明棠噗嗤笑了,這人真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裝模作樣習慣了,都說了不知進退怎么還能是不知道。
“郎君和我說,怕府君因為美人耽誤前程,我說府君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即使美人當前,心向往之,也僅僅如此罷了。”
“所以郎君放心好了,不用擔心。”
明棠笑道。
她期盼的看向元澈,“府君你說我講得對不對”
夜里月光旺盛,即使不點燈,借著月光,也依然能將眼前看的清清楚楚。
她滿臉笑意盈盈,元澈嘴唇微張,最終嘴唇抿緊。
“我怎么忍心讓府君平白無故的擔上個不清不楚的名頭。”
明棠西子捧心,言語里滿是感傷。
元澈道,“我會好好和三郎說此事。”
明棠說不用,“其實郎君也只是擔心府君會因此招上什么禍事。若我是他,也會擔心。只是府君心智極強,所以郎君算是一場虛驚了。”
元澈笑出聲,“虛驚”
明棠眉梢揚了揚,“當然,”
元澈走近了兩步,他步子落在地上,“當真”
明棠迎著他的面,“不然呢。府君難道真的會為了所謂的情,放棄如今的大好局面。”
她笑,“府君應當知道,有些美人,不是一句心向往之,便真的如愿。美人如花隔云端。”
“可是府君摘的下來么”
“尤其是從天子的手邊。”
元澈神情不變,看向她的眼睛里越發沉沉。
明棠笑笑,也不去管他如何,她屈了屈膝,“若是府君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她說罷,施施然轉身離去。
她今日見著元澈那模樣,似乎什么都在他的掌控里,心里莫名的邪火上沖。不自覺的就說了那些話。不過話說出口了就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她也沒覺得不妥當。
這人可不是他面上的那樣謹慎,有心思的人不少,可是真的透出來的不多。他的膽子其實比天還大。
那幾句話,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明棠停下來,回頭往后看。月色下一個人影站在那兒。隔著一段距離去看,遠處的身影在月色里輕紗霧籠,越發勾動人心。
他站在那兒,雙目直直的盯著她。
她淡淡的暼了一眼,毫無半點留戀的回頭。
她連續休息了幾日,這幾日元治沒有再來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元澈也沒有到她面前,聽婢女說是這段日子忙的厲害,連著兩三日住在宮里的官署里也是常有的事。
明棠干脆把那夜自己說的話,全都丟到腦后去了。
她每日除了問問府邸修繕的進度之外,除了吃就是睡。一時間日子過得倒是過得很是愉快。
過了五六日,一日的清晨婢女來稟告,說是宮里來人要見她。
明棠連忙叫人進來,不多時,就見著楊煜領著人進來。
明棠請人坐下,楊煜說不了,“今日太后出宮禮佛,想要讓你過去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