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盯住她的臉,她的臉上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嫉妒和不甘,干凈的比每日他對著的那張黃麻紙都要干干凈凈。
元徵再用力的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然而這一次還是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朕召幸嬪御,你不高興”
明棠搖頭,“陛下這是為了千秋著想,我為什么要不高興啊”
這話來來回回扒弄個幾遍,也沒能找出這話里有什么不對。元徵卻越發不高興。
他不喜歡后宮后妃嫉妒,可也看不慣她風淡云輕的做派。
“陛下。”
明棠看出他的不痛快,正要上前再勸兩句,元徵卻兩眼盯著她,“既然如此,那么不如你來吧”
明棠一聽腦子里嗡的一聲。
四周的黃門反應倒是比她還要快的多,將各類盥洗的器物給端出殿外,喘兩口氣的功夫,寢殿內除了她和元徵兩人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明棠曾經聽私下那些宮人偷偷的談論過皇帝臨幸的事,不過那都是私底下的調笑,說著好打發寂寥時光的。真實如何,誰也沒親眼看過。
沒成想被她遇上了。
明棠渾身上下僵的厲害,瞧著元徵向她步步靠近,當見著他伸手要把她打橫抱起來的時候。
她腦子一抽,“陛下,我今日還沒有沐浴。陛下要是不嫌棄”
要是不嫌棄她一身汗味,她是無所謂的啦。
明棠面上露出個羞澀且感激的神色。
元徵的動作頓住了,過了半息,抬起來的手也放了下來。
心頭的那口氣泄了下去,元徵面上露出些許疲憊。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果然還是嫌棄的嘛
明棠沒有半點猶豫,她對元徵行禮過后,一路溜到外面。
外面守著的黃門見著她還沒小半會的功夫,就已經出來了,望著她雙眼瞪直了。
明棠不敢多留,怕下刻元徵要她洗白白,自己送進去。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溜回原來的住處,即使她這段時日不在,她的住處依然是和以前一樣。李鵲兒一直守在這兒,見著她回來,又哭又笑了好久。
在宮外過習慣了自在日子,再回宮里受約束,多少有些不習慣。寅時起身的時候,明棠看著外面漆黑的天滿心的感嘆,“我都許久沒有見到這個時辰的天了。”
李鵲兒給她把襦裙給整理妥當,頭上的步搖也戴好了。
“日后美人就不用這么早起來辛苦了。”
李鵲兒忙完了,后退幾步,上下打量,覺得已經處處妥當,點點頭,將她送出了門。
明棠想起以前過的逍遙日子,對著如今自己又回到了苦逼的上班時刻。一時間心思復雜。
或許是昨日也里還是惹到元徵了,他并沒有和她說上什么。頗有些冷漠。
天子下朝沒有多久,明棠繼續看著他板著臉入殿。她也不急著上去哄,這時候哄,一個沒什么時機,二個人在氣頭上,去哄要花費比往常要多出許多的功夫。何況她還不想去哄,畢竟才站班,心情不好,不想費力。
她紋絲不動的站著,滿腦子懷念之前的好日子。
外面的黃門進來,“陛下,御史中尉求見。”
明棠頓時來了些許精神,她記得元澈的病還未好,怎么就入宮了
她去看,見著元澈著緋紅的衣袍入內,隔著一段距離看,面上的確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痕跡。
明棠一時間滿是詫異。
好的怎么快,那怎么她在的時候,他一口氣病了那么久。一副好像要纏綿病榻的樣子。
難道還都是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