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沒有喝酒吧”
元澈有些意外,“喝了點。”
對上她面上些許的著急,他笑容稍稍多了些,“不過也不要緊,回去自己扎針放血也就好了。”
啊
明棠望著他,所以那幾日真的就是他沒事誑她么。
扎幾針放血的事,硬生生拖上那么久。渾身疹子好了又起,反復不停。這圖什么
明棠再看元澈的時候,都頗有幾分佩服。不管圖什么,光是這份毅力,也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董美人。陛下叫你過去。”
一個宮人從屏風后過來,輕聲道。
明棠應了一聲,和宮人趕緊去照料元徵去了。
皇帝醉了,元澈等人沒有什么理由繼續繼續留在宮內,楊蕓和元澈同乘一車。
“今日大王為何在陛下面前提起樓家”
元澈沒有提起是樓家不滿,但和天子說的那句話,又偏生是在提樓家。
“現如今陛下和上柱國之間門,越發劍拔弩張。我擔心大王會牽扯進去。”
元澈唇邊牽出帶著濃郁嘲諷的笑,他笑得雙肩顫抖。
“大王”楊蕓不解的看他。
元澈笑著嘆了口氣,“現如今讓陛下多記樓家一筆又如何,至于他們想要對我怎樣。倘若真的如此了,那就是給我送的一份大禮。我倒還要謝謝他們。”
他在御史中尉的位置上坐著,可是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御史中尉。再往前,就需要契機。若是樓家真的動手,只要他不死,那么他就會將這次用作自己的機會。
富貴險中求,這個是楊蕓自小順風順水的士族子弟所不能明白的。
上回被冠上造反的罪名,恐怕就是楊蕓這二十年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回了。
“大王行事還是需穩妥。”
楊蕓忍不住勸道,“今日在天淵池上,那么多人,大王應當更謹慎的。”
元澈點點頭,“事后想來也應當如此,只是一時莽撞做了”
他嘆氣,“那便算了。”
元澈行事一向穩妥,在天淵池上那回根本不像他能做出的事。
之后那些少年來之后,更是和那些少年一塊頻頻對天子勸酒。元澈杯中的只是石榴汁,而天子手里的是酒水。楊蕓覺著他像是故意把天子給灌醉的。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意為之。
“大王是想要讓陛下醉著么”
這話出口,楊蕓才覺得不妥當。
元澈面色不改,他指尖落到衣袍沾上的那點石榴汁,輕輕的揩拭了兩下。
“那個時候的陛下,醉酒比清醒好。”
元澈暼了一眼楊蕓道。言語帶著清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