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這個時候還有人在跟前,尤其還是新婚夜,兩人準備大干一場。宮里皇帝臨幸妃嬪,旁邊全都是內侍宮人,隔著一道簾子還有記彤史的女官。把皇帝臨幸嬪妃的時辰地點,甚至做了多久都要詳詳細細記清楚。
諸王家里沒有宮里那么夸張,但也不避諱夫妻同房的時候,婢女在跟前伺候。這些婢女對于他們來說,其實和會說話喘氣的阿貓阿狗也沒有區別。可明棠就是做不到倆在的時候,還有別的人在面前。
更別說,還都是一些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拉著元澈一道找個地縫鉆進去。
明棠雙手抱上了他的脖子,“好不好嘛。”
又拿鼻子去蹭他的。
元澈下意識抱住她的腰,他心搖神馳,往常清明的頭腦,也轉不動了。昏頭昏腦的就跟著她的話說,“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說罷,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一驚,沒料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么昏聵的天賦。
明棠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腿上,低頭親了他嘴唇。她嘴唇軟軟的,帶點桂花蜜的香甜滋味。
他將她的腰扣緊了,抬頭去看她。
元澈雙眼泛著水光,端詳著她,挑了挑眉。
明棠卻不循著他的心意,從他腿上滑了下來,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帶。
婚服里三層,外三層,各種繁復,力求莊重。她在宮里見識過這些千奇百怪的衣結,只要手邊有東西,就能輕易解開。
這么冷的天,婚禮又弄到了這個時辰,明棠只想著打哈欠。恨不得鉆到被子里埋頭大睡。面前的男色很可人,但是她更想鉆被窩。
她抬頭看了一眼元澈,燈火下的元澈神采奕奕,哪怕熬到深更半夜,又在外面被賓客灌了酒,外露的脖頸上有零星的紅腫墳起,即使如此,也沒有傷到他的美色,反而雙眼的水色里,蘊藉出別樣的柔情春色。
脫衣裳當然是先脫他的,衣裳夠多,脫起來夠花時間,凍著了也算是元澈的。
腰帶松開,原本上面佩帶的各色玉玨隨著松開的腰帶,叮叮當當的落到了床榻下。她吧外面的緋袍解開。
北朝公卿好緋色,常服里很多便是緋色,到了成婚的時候,婚服也是如此。
元澈低頭看著明棠神色認真,她全神貫注,那股神色讓他心思激蕩。他并不好女色,女子對他來說,美貌者多妖,不妖其性,必妖其人。他想的不算錯,只是如今被蠱惑住的,只是換成了他自己而已。
面前的人全神貫注在拆他那繁復的衣結,當最后一個結被挑開,腰帶隨著她的動作滑落,玉玨和著錦緞掉在地上的聲響落到耳里,她抬頭得意的沖他笑。
元澈再也忍不住,雙手把帶著近乎兇狠的力道將她摁到自己的懷里。經過了那么兩次,他不至于完全像個初嘗的少年郎,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將她含在唇內,已經等不及她斯條慢理的將他整理好,就把她一通裹挾入混亂的氣息里,滾到了床榻深處。
元澈開始尚可控制自己的力道,即使混亂,卻還記得讓讓她。身下的人卻在最初的驚慌過后,嘻嘻哈哈的笑得止不住,在他雙臂間左閃右躲,嘴里喊著癢。
她扭動個沒停,無意的在他懷抱里軟軟的蹭來蹭去,激發出新一輪的激蕩來。
他被逼的上了懸崖,在她的笑聲里,她捧著他的臉。
借著照進來的那些燈光,他的眉眼被她用指尖仔細描繪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