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渝大清早的就領著醫官上門了。
明棠那時候還和元澈一塊膩在床上,晚上胡天胡地,只能睡懶覺來補。何況家里也沒有公婆,而兄嫂在外面另外開府,根本不住在一起。雖然還有個小叔,沒有成婚,住在一起,但是王府那么大,中間隔著老大的一段距離,除非他過來,要不然可以一整天都不見面。
明棠放任自己睡得天昏地暗,辰時都已經過了一半了,都沒見得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
還是李鵲兒聽到前頭人來報,說是任城王領著人過來要給弟弟看病,人都已經入中庭了。這才趕緊來叫人。
原本靠在明棠懷抱里,半睡半醒的元澈翻身而起。
“阿兄來了”
他又去看明棠,明棠衣衫不整,她打了個哈欠,“今天不用去上朝”
“今天是休沐日。”他搖了搖明棠。
“好臻臻,阿兄來了,先起來。等到阿兄走后再睡。”
明棠慢吞吞的坐起來,斯條慢理的打了個哈欠,她中單大開,內里的倆襠都已經被元澈昨夜里扒下來卷成一團,不知道丟哪里去了。就剩下個中單掛在她身上。衣襟和元澈一樣都是敞開的。
內里景色隨著她起身,完全展露。
元澈拉起錦被將她罩了個結實。
他胡亂披了衣裳,到屏風后面,拍掌讓外面的婢女們進來幫忙收拾。
“先請我兄長在堂內坐一會。”元澈吩咐外面的家仆,“等我們收拾好了再請他過來。”
元渝在前頭聽到弟弟弟妹都還沒有起身,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青白交加,還是照著家仆所說的,去了堂上等。
見到元治來了,招招手叫他過來。
“他們時常如此嗎”
元治還沒成婚,元澈也管他管得嚴格,不允許他碰女色,聽到元渝這么問,白凈的臉上霎時紅透了。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半個字。
“你給我說實話。”
元渝指著元治道。
長兄如父,元治臉上紅透了,雙眼只敢盯著別處,“阿兄,這我怎么知道。不過以前二兄總是比我早。”
元渝聽后沉下臉。
元治偷偷的看了一眼,不太能摸得清楚長兄如今在想什么。只好躲到一旁。當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婢女上來奉了茶湯,等到一盞茶差不多要喝完了,家仆過來請他們過去。
明棠看著大伯子來的時候,腳下步子都帶著一股怒氣。經過明棠面前的時候,元渝的步子頓了頓,看她的目光里暗含責怪。
一眼看過去,卻見得新婦滿臉迷茫望著他。
有些事只能耳目流轉,不可宣之于口。若是對面的人不能明了,那就只能憋自己肚子里了。
元渝只能掉頭來看元澈,元澈換上了常服,坐在坐床上,“阿兄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的病一連幾日都不見好,所以特意尋了良醫,給你來看看。”
他頓了頓,“畢竟病久了,怕是會牽扯出其他的毛病。”
元澈道謝,“阿兄操心了,這些都是小毛病,何況外面到時候還會更不安生,這個病生得也正是時候。躲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