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渝牽了嘴角,“你今日這么晚才起身,是不是平常也這樣”
元澈抬頭看元治。
元治被他這么一看,慌里慌張的搖頭。表示自己半個字都沒有和長兄說。
即使還沒有成家,元治也知道天底下沒幾個男人愿意自己夫妻的事,被他人插手的。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行。
“不是。”元澈道,“只是昨夜睡的晚了些。”
元渝眉都挑高了,他眼尖的瞧見元澈交襟里,有一塊淤紅半遮半掩,說是半遮半掩,是因為只是露出了那么邊緣的痕跡。
元渝帶著些許怒火去看明棠,又對上明棠那雙無辜到極致的眼睛。如同當頭潑了盆涼水,元渝的火氣又不得不憋回肚子里。
這種事親兄弟私下里說都有點不好意思,更別說和弟媳。
元渝看了身后一眼,示意把大夫叫上來。
明棠樂得撒手不管,見著元渝愿意接手,招呼元治到坐床上坐下。
良醫看上去有些年紀了,上來看了看元澈的面色。問了好多話,極其細致,連一日里更衣幾次,都問了。
等到把脈結束,良醫這才道,“大王身體安康,沒什么大事。”
元渝卻不肯輕易就這么過了,“他腎水如何”
坐在一旁的明棠看了過來,沒有羞憤,只有滿滿的興致。
這個新婦從頭到腳,就沒有一樣是和元渝見過的那些婦人相同的。元渝一個大男人生生的在她揶揄打趣的目光看得坐不住。
“尚可。”良醫感受了一把指下強有力的脈象,不管從哪兒看都看不出半點毛病。
“就是房事還是不可太多,適當既可。”
這句話給了元渝莫大的底氣,他這個做大伯的,不能對著弟媳說夫妻倆的私房事。但對著弟弟卻有這樣的權力。
“勞煩開藥給他。”
良醫卻說不用,“大王年輕,體質強健,不需藥湯調理。只要別耗費心力,過一段時日,自己就會好。”
元渝眼角余光見到那邊的明棠,手里捏著個櫻桃畢羅,也不急著吃,拿在手里笑著往這邊看。
她臉上笑得甜甜的,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事。卻看的元渝有些心慌氣短。
元渝見著這次元澈病了這么久,疑心是不是被新婦纏得太緊,所以一直導致不得痊愈。領著良醫上門,一是給弟弟看病,二是敲打新婦。
誰知道這敲沒敲著新婦,反倒是敲到了自己頭上。
“沒事就好。”元渝艱難開口,“我生怕你們胡鬧,胡鬧到把自己的身子都給揮霍光了。”
元澈搖頭,“阿兄忘記了,我自己也是學過醫術的。我之前從來沒有過”
他頓了下,看向那邊明棠的眼神里半含羞澀,“再怎么,也不會把身體揮霍完的。”
元渝瞧見他神色不太對,順著他所看的方向一望,就見著明棠把櫻桃畢羅塞到嘴里,還有空閑招呼元治也多吃幾塊。
元渝氣都險些上不來。
過了小會,等到元澈都看過來的時候,聽到元渝道,“我應該把你阿嫂也帶過來。”
好過現在他在這兒只能把所有的力氣全都用在弟弟身上。偏生這個傻子,心還在新婦那兒。
“都是我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