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了”明棠渾身放松,靠在身后元澈的懷抱里。
她左右轉動了一下脖子,“頭好重。”
元澈見她頭上的步搖環釵都已經拆下,伸手摸索她頭發里的發針,發針拆下,原本盤起來的發髻散落,里頭摻的假發也一同落下來。元澈幫著把綁在真發上的假發給解開。假發是從真人腦袋上剪下來的。事先經過了挑選和梳洗,上面仔細的涂抹上了油來保養,掂在手里重量不小。
“你頭發已經夠多了,怎么還往頭上戴這種東西”
元澈說著給她把散落下來的長發,給撥攏到背后去。她有一頭烏濃的長發。在燈光下折射出溫柔的靛青。
他手掌整個覆上去,絲絲涼意就從掌心上傳來。讓他愛不釋手。
“沒辦法,”明棠把他當隱囊使用,他身架子好看,光著的時候好看,套上衣裳更是一種挺拔如青松的風姿。
“現如今洛陽流行高髻,靠著自己的頭發還不足夠。只能往里頭填假發。”她在他的懷里挺了挺胸,“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在眾多貴婦面前亮相,可不能隨意,讓她們小看了我。”
她拿眼睛暼他,“不過這次看來好像不太行,在私下說,你娶我實在是太可惜了。還有好多的王妃命婦,想著你能給她們去做侄女婿呢。”
元澈聽得頭皮發麻,他兩手把她牢牢抱住,“那都是她們自己說的,和我沒有半點關系還有我已經和永昌王妃說了,我已經娶妻,而且夫妻和美。不勞煩她們在那兒有事沒事的亂嚼舌頭了。”
明棠咦了一聲,“你當面說了”
她在鏡臺里看到元澈點頭。她好笑的喲了一聲。
女人說這些話,大多是幾個人訴說一下自己的不甘心。若是到娶妻的男人面前去說,不見得有這份膽量。尤其還是說的話被當面直言點出來,那便是顏面無存了。
世上大多女子還是希望自己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元澈這種聲名極佳,容貌極好的男子面前,有一個不錯的模樣。
這和女子有沒有嫁人成婚無關,只是存著的那份不對人道的小心思罷了。
“那她一定恨不得當場逃了。”
元澈回想了下,似乎永昌王妃的確如此。
明棠從元澈的面上看出了結果,笑得歡暢。一頭靠在他懷里。
“她們嘴里說的那些話,我不喜歡。”明棠擺擺頭,“不過他們越是要這么說,我就越是要和你好,到時候把她們給統統氣死。”
這孩子氣的話,聽得元澈也笑,“好啊,那就勞煩娘子和我一塊琴瑟和諧。”
“說什么文縐縐的話,”明棠不太愛這些說辭,“當然是一塊兒你儂我儂,睡他個天昏地暗。”
她這話說的粗野,元澈臉上都不由得一紅,像是個被調戲的姑娘。
“怎么,別告訴我你不想。”
她指了指自己的腰,“這兒可沒少因為你受累。”
元澈低頭,他輪廓略有些深,不過沒有胡人那樣高鼻深目。而是恰恰好的地步,正面眉眼柔和清麗俊美,側面看來,多了幾分被忽略的刀劈斧砍般的分明。原先的美色里就有了劍鋒一般的凌厲。如同刀光劍影,將那些文氣給斬落殆盡。
“是我錯,叫你受累。”元澈手掌貼在了她的腰身上,手掌緩緩用力。
明棠有些癢癢,不知道這人是有心還是無意,手掌貼在了她腰上的癢癢肉上。五指收攏過來,那塊敏感的地方,就落到了他的掌心里。收攏揉搓松開。
她渾身都要酥了一半。
幸好他就在她身后,安安心心的做她的隱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