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我老是經常忘記曲調,爹爹才想出這么一個辦法的。”
“那我隨便哼一聲歌,你也能記下來,然后原模原樣彈奏出來嗎?”陳叔寶挑眉問。
孔良娣將手絹輕輕一揮,一個扭身,坐到陳叔寶的大腿上,雙手攀上陳叔寶的脖子,道:“那是自然啦!奴婢都能用此法記下來。”
“哇!厲害厲害!”陳叔寶拍了拍孔良娣屁股上的兩坨肉,甚是歡喜。
這時,許安“噠噠噠”跑進來,道:“殿下......”
“但說無妨。”
“是,殿下,老奴去了浣衣局,張麗華并不在浣衣局。”
“什么?”陳叔寶與孔良娣幾乎異口同聲說道。
“怎么會呢?!我是派她去的浣衣局呀!”孔良娣著急地撇清關系。
“回良娣娘娘,是的,前幾日張麗華還在浣衣局工作的。
只是,昨日,張麗華不知怎么的,受得了二皇子的賞識,當日就被帶去了二皇子宮里做掃灑宮女。”
許安一口氣說完了來龍去脈,生怕陳叔寶遷怒于他。
果然,陳叔寶的臉陰沉下來。
敢跟我搶人?
陳叔寶起身,放下懷里的孔良娣,步履匆匆往外走去。
許安瞪大了眼睛,又擔心自家主子一時沖動,惹是生非,用力跺了一腳,嘆了一聲“哎呦!”,撒腿跟去。
“殿下,我們這是去哪?”許安小跑著才能跟上陳叔寶的大長腿的步伐。
他瞥了一眼氣喘吁吁的許安,一聲不吭,專注走路。
他很生氣!
曾經作為窮**絲,生活在食物鏈的最底端,所有的惱火,都只能和著血,囫圇吞!
而如今,他可是南陳太子!區區一個陳叔陵,搶了他的搖錢樹,這口氣,能忍嗎?
當然不啊!
兩人氣沖沖地走了一路,來到了皇后的壽安殿。
雖然這是陳叔寶穿越以來,第一次見自己的母后,但這并不妨礙他發揮出自己的演員潛能。
“母后~你要為兒臣做主。”陳叔寶可憐巴巴地跪在柳氏面前。
柳氏是當朝皇后,也是陳叔寶和陳叔陵的生母。
“皇兒這是怎么啦?”
陳叔寶哀怨地講述了自己悲慘的遭遇。
大致就是,本太子有意挑選張麗華作為自己的貼身婢女,孔良娣因為嫉妒,派她去了浣衣局,而二弟陳叔陵明知張麗華是本太子的人,卻依然裝聾作啞地,將張麗華帶回了自己宮里。
總而言之,孔良娣吃醋是情有可原的,壞人都是陳叔陵當的,而最無辜的受害者便是本太子了!
“母后!你要為兒臣做主啊!”
大概一刻鐘之后,陳叔寶滿臉春風地走出了壽安殿。
候在門外的許安,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不要臉、及無恥。
而陳叔寶只是云淡風輕地,對許安說:“去二皇子宮里,將張麗華接回,安置于孔良娣處。”
許安長大了嘴巴,慌亂地點了點頭。
陳叔寶對自己的機智十分滿意。
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太子,要說沒有偏心是不可能的。
相信柳氏衡量之后,會做出合理的選擇。
具體的經過,陳叔寶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第二日,陳叔寶去國子寺上課時,陳叔陵擺著一張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