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滿頭白發的黃大夫,在藥童的攙扶下走上前把脈,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惋惜的搖搖頭。
“我扎針試試,看能不能讓他清醒片刻。”
黃仲安又在他身上下了針,折騰了一番,最后古大石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語氣里滿是責備,“之前不是再三交代,別讓他進酒水油膩的東西
這是喝了多少這一屋子的酒味才會這么濃。”
古書林看向古家幾兄弟,“那現在還有辦法嗎”
黃仲安,“就在這一兩日了,做好準備吧”
這無形中就判了死刑,讓房間里的眾人臉色都變了。
李翠翠整個身子發軟,古文恒連忙撐住她。
古元金他們臉色更是刷白,求著黃仲安,“黃大夫,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我記得我那里還收藏著一顆人參,要不看看蒸著給他喝下去”
“沒用的,之前他斷腿又中風,這些年,雖然你們護理的好,但身上其實還有很多毛病。
這酒水跟油膩之物,不過是道催命符,你們就算是進宮請來御醫也回天無力。”
再加上古大石本身身子的底子就不好,后面就算是用了很多好藥都沒能調理過來。
黃仲安說完就示意身旁的藥童扶著自己離開,要不是古大人的家屬,他這把老骨頭也不會出診。
現在人也看了,針也下了,也就剩最后一口氣沒有咽下,實在是回天無力,把時間留給一家人吧
看著老大夫離開,整個氣氛更是凝重。
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很多人心中想的更多,大家都把擔心的眼神看向古文恒。
古文恒朝眾人搖頭,“吩咐下去吧”
到如今還能如何只能面對事實。
古大石到底還是沒如大夫所說的,熬上兩天,當天夜里就直接斷了生息。
古文恒當即就上了丁優折子,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上京。
在靈堂中,古元金悄聲問古文恒,“老七,你手上的差事怎么辦”
古文恒盯著前面的燭光,“現在當務之急是辦爹的身后事,其他的不管。”
他倒是想著能躲在高嶺村清閑幾年,就怕不能如愿。
只是這些未知之事,古文恒就算是在私底下都不會提起,又怎么會在這樣的場合回答。
古元金他們心里都明白,這丁憂想要再起復,那可是難上加難。
所以他們這些年都盡量調理好二位老人的身體,只是沒想到還是沒防住。
“大哥,”古元火心中早就堆積了一堆問題,現在靈堂中就他們幾兄弟守夜,自然再無顧忌,“那古元風咱們就這么任由她縮在石家
早就跟你們說過,她就是個惹禍精,這么多年就沒少給咱們添過麻煩。
作為他的兄長,咱們忍忍也就算了,可她這一次都干了什么事
要我說罵她畜牲都是抬舉了,我就不信,她不清楚她的所作所為,會給爹帶來什么”
“老三,你脾氣別總是那么暴躁,”古元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當務之急是先把爹安置妥當,該清算的帳,她跑不了。”
“啍,每次都是這么敷衍,”古元火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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