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點點頭,表示可以,其他人也在各自消牌,沒往她身上投去任何目光。
謝青靈剛站起身來要走掉,凌放沒回頭,但忽然說道“去洗手間可以,把歃血留下。”
“啊”謝青靈一臉迷茫,“為什么啊”
“如果利用隱息效果來偷看其他人的牌面,就算你犯規。”
謝青靈“”
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謝青靈無奈坐回原位,洗手間也不去了。
就這么堂而皇之告訴其他人我本來就是打算作弊,但被戳破之后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第二輪游戲下來,謝青靈逃過一劫,沒有抓到鬼牌,是余威拿到了鬼牌。
現在輪到眾人朝余威發問了。
還是從謝青靈開始。
謝青靈不想太折騰這位實實在在的老大哥,于是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余哥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余威愣了一下,笑著說“最想陪我的女兒去游樂場,痛痛快快玩上一天。騎旋轉木馬,坐海盜船,坐過山車,把所有的項目,都玩一遍。”
啊,余哥果然很愛他的女兒。
沈懷州問道“只帶女兒不帶老婆嗎”
余威又愣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我倒是想帶,可是”
“可是我們早就離婚了。”
這下輪到沈懷州愣住了。
他清咳一聲,說“抱歉。”
“沒什么,成年人的選擇罷了。”余威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笑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們別看我現在糙得要命,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個帥哥,戀愛也談得轟轟烈烈的。”
葉安然立即道“我不想問問題了,我想聽老余的戀愛往事。”
代星宇也踴躍參與“我也想聽”
余威“”
“早知道就不顯擺了。”余威有些后悔,但看著他們一張張期待的表情,他咋嘛了下嘴,還是妥協了“其實也沒什么,我和妞妞她媽是在部隊里認識的,她是軍醫,我是特種兵,后來”
那時候,余威意氣風發,年少輕狂,是部隊里戰無不勝的單挑之王。
年輕人腎上腺素上頭,總是爭強好勝,較量起來沒個輕重,眼里只有輸贏,不管誰是對手。只是他奪得了榮耀和名頭,背地里卻要付出一身的傷痕累累。
人無輕狂枉少年,那段日子里,余威身體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條傷疤好了,那條傷疤又添上,沒完沒了。
他自詡身強體壯,一些較輕的傷總是不放在眼里,放放自己就能好了。只是他的這些行為,在軍醫的眼里看來,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職業素養。
醫生討厭不聽醫囑的病人,軍醫也不例外。對于余威這個格外不聽話的刺頭病人,軍醫總是義正辭嚴告訴他不能如何如何,發現口頭叮囑沒用之后,只能自己上手制服。
一來二去,兩人有了交集,生了情愫。
等余威的故事講完,天色也亮了起來。
諦聽悄悄離開,撲克牌已經恢復成最普通不過的一副撲克牌,抓鬼牌自然也不必再開始了。
葉安然轉而又帶著他們開始打牌。
凌放和余威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臺階上,兩人手中各拿一瓶酒,碰了碰,然后仰頭喝下。
凌放說“不必太慣著他們,有些事情不想說可以不說。”
“哈哈哈哈也沒什么,當故事聽罷了,太久遠了,不說的話我自己都快忘了。”余威哈哈大笑。
凌放靜默片刻,又說“對了老余,總部給我回了消息,說會給我們未來城派來一個新成員過來,是一個戰斗實力很強的戰士。”
“是嗎那太好了。”余威顯然松了口氣,又喝了一口酒,十分寬慰的樣子,“這樣我就可以安心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