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在桌子上的歃血雖不如干將那般有冰冷入骨的肅殺劍氣,但也入手冰冷,同樣也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
說到這里,衛江河停了下來,深深看謝青靈幾眼,說:“知道了。我會給你一柄最適合你的武器。”
距離離開不夜天的時間還有兩天,還能準備準備,給謝青靈升級一下武器,這個時間足夠了。
衛江河拿走了歃血,當天就離開了自己的家。
之后的日子里,謝青靈沒有再看見衛江河。
約莫是給她鑄劍去了。
不夜天偶爾會響起“鐺鐺鐺”的打鐵聲,也不知道衛江河是在哪個鑄劍爐里,替她鑄劍。
就這樣,一連等了兩天。
即將出發前的夜晚,衛江河回來了。
他手里拿著一截用黑布包裹著的長條物體,臉上滿是汗水,滴答滴答順著頜角落下,眼睛里卻是掩不住的欣喜和激動。
謝青靈心有所感,向他跑去,問道:“怎么樣,我的武器弄好了嗎”
衛江河嘿嘿笑了兩聲,不答話,而是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仰頭灌下之后,才感覺喉嚨里的熱火消減不少,渾身上下暢快多了。
他揭開包裹著的黑布,露出里面的物件來
那是兩把劍,一長一短。
長劍通體漆黑,黑得簡直要滲出墨水來。雙邊都不開刃,只余下笨重的劍脊。黑色的劍閣上,鑲嵌著一顆湛藍的狐貍內丹。黑色的底,藍色的珠子,依舊是那種讓人神迷炫目的美麗。
短的劍通體潔白,像秋水泛了白霜,上面刻畫著“尊”字符的咒術,雙邊開了刃,長度比之前的歃血要長一些,但寬度更窄,更靈活小巧。
謝青靈把長劍拿在手中,入手一股冰涼的刺痛感,但稍縱即逝。等她適應了這種感覺之后,就沒那么刺痛了。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像歃血,但又不像歃血。
謝青靈說:“這劍怎么不開刃不開刃怎么攻敵”
“這你就不懂了吧”衛江河哈哈大笑,“不開刃,是因為這把劍只守不攻。只有劍脊,厚得像刀背,不管是格擋還是防守,都很難破防。”
“長劍格擋防守,短劍輕便小巧,用來退敵攻擊反正你之前用的是雙刀,同時使用兩把劍,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
聽了衛江河的話,謝青靈心下了然。
她試著左手執長劍,右手執短劍,開始比劃起來。
長劍長約一米,足以把敵人格擋在身外,不會讓自己的身體直接暴露在危險之中。
經過衛江河改良的短劍,更鋒利,更輕巧,攻擊起來更得心應手。
劍刃很薄,吹毛斷發,指尖輕輕一碰,就割出一道細口。
而長劍雖然沒有開刃,但揮出的劍氣卻也帶著一股凜冽之氣,如能經過長時間的淬煉,那必然也是一道殺人利器。
試著比劃了一會兒,謝青靈習慣這個手感之后,感覺很不錯。
衛江河不愧是專業鑄劍的。
這一長一短兩把劍,很適合她。
適合她現在的需求。
“很不錯,我很喜歡。這兩天辛苦你了。”謝青靈笑著表示感謝,“我沒什么好報答你的,只能多斬幾個十一方的人,不辱沒這對劍,這報酬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