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小林家這幢雪山別墅的神秘男人的確就是偵探們預想的兇手,因為他舒舒服服地倒在沙發上小憩片刻后便起身打開冰箱,動作熟練地將冰凍尸體裝進了一只等身麻袋。
做完這一切后他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靠在廚房水槽邊抽起煙來,細小灰白的煙灰被毫不在意地抖落在柔軟華麗的高級地毯上,抬手看了眼手表。
透過縫隙偷看的偵探他在看時間是思考暴風雪什么時候會停嗎
蓋著熊皮的小林夕啊啊啊我們都是擦了鞋底才進來,他居然敢用濕漉漉臟兮兮的鞋子把地毯踩得那么臟,還抖煙灰,當我這兒是垃圾堆嗎
殺人、抽煙、毀了這幢房子,所有一切都正中她的雷點。
這個男人還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嗯”男人叼著煙,不經意地瞄了眼邊上的水槽,明明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人進出別墅,水槽壁上怎么會有殘余的水珠。
他正色起來,在廚房踱步一圈,探手摸了摸熱水壺,雖然里頭沒多少水了,但在這么冷的天氣下居然還有些許溫度,說明剛剛才有人使用過,而且對方很有可能還在這個屋子內。
男人不動聲色地抽了把菜刀,邊緩緩繞著屋子走邊審視環顧,當他經過盤旋樓梯時,除了崴腳的遠山和葉,其他三人早就交換好眼神同時沖了出來。
一個不等男人反應就快速抬腿踢飛了對方手上的菜刀,一個拿小林夕的滑雪板作竹劍朝他面門狠狠劈了下去,工藤新一近身格斗水平不高,見不需要自己幫忙,舉起相機咔嚓拍照留證。
把人鎮壓住了后,服部平次經常圍觀老爸的下屬們審訊犯人,口氣學得像模像樣,就是還沒變聲的嗓音很出戲,“喂從哪里來的,叫什么名字,殺人動機是什么,給我說”
工藤新一“”
這段臺詞用關西腔說出來實在太像是日本打手的發言了。
男人一看是三個國中生,哪怕自己處于劣勢也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閉口不言,雙手反扣在背后趴伏在地上時瞥了眼墻上的鐘表,露出一抹奇怪的笑。
偵探們內心一下警鈴大作。他怎么又看時間了,難道不好
“砰”地一聲房門被粗暴踹開,一個臉上有道傷疤的男人舉著槍邁入,這位同伙共犯不屑地嘲諷道“還以為被條子發現了,原來是溜進來幾只小老鼠。”
然后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制服了同伴的毛利蘭,“放開他,否則你漂亮的小臉蛋會變成什么樣,我可不敢保證哦”
“蘭”
“喲,擔心小女朋友啊別急,會慢慢輪到你們幾個的,”傷疤男沖焦急的工藤新一猖狂笑著,“誰讓你們發現了別人的秘密呢,小鬼就別玩什么警察游戲了,真以為在這樣的天氣會有人趕來救援”
他踢了一腳裝尸體的麻袋,“等我們離開一把火燒了別墅,你們就留在這兒和這家伙作伴吧,反正都是闖進來的外人,肯定會被那群吃干飯的警察當做意外事故哈哈哈”
笑著笑著,傷疤男忽然看到幾個國中生的表情驀地變了,方才的憤怒無措和恐懼消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見鬼般驚疑不定,并且視線不停往他身后飄。
在他后背盲區,墻上的熊頭熊皮猛地自己蠕動了起來,逼真的手工制品有種無端的鬼魅恐怖,怨靈似的陰惻惻地緊貼在他身后,顯露出一半掩蓋在陰影下的熊臉和兇殘獠牙。
應付不來鬼怪的毛利蘭簡直比面對槍口時還害怕,雙腿有些不受控制地發軟,但依舊堅強地壓制住傷疤男的同伙,想起班里同學說的雪山恐怖傳說,差點哭出來嗚嗚嗚棕熊怨靈附體了
他們的神色太過真實,繞是覺得肯定在唬人,傷疤男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被小林夕一個熊頭蓋在腦袋上遮住了視線,眼前一黑。
工藤新一頓時無縫配合,挑飛了他手里的槍。手槍滑出去幾米遠,遠山和葉趕緊拖著腿跑出來回收,卸掉了彈夾。
幾息間情況再次反轉,所有人肩膀一松長嘆口氣除了小林夕。
她正一手用熊皮勒住傷疤男的脖子,一邊手腳并用暴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