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該如何解釋自己會在芍藥糕點上刻對方的頭像
正當小林夕有點進退兩難時,不遠處的目暮警官注意到了這邊的兩人,招招手,“松田”
她松了口氣,搭上對方的肩膀輕輕往前推了下,“目暮警官叫你呢,快去。”
高大的男人并沒有那么容易被推動,松田陣平看她被打岔后明顯輕松起來的表情,擰著眉,愈發覺得不對勁。
只是正在執勤中,被上司呼喊不能耽誤,他瞪了小林夕一眼,抬腿大步離開。
后者見人走了,摸向右口袋,遲疑著要不要在這里把那塊糕點吃掉銷毀證據,反正雕紋丑又不影響味道。
緊接著身后又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金元先生。
對方表情復雜,心情也挺一言難盡的。
他又不是眼瞎,圍觀目睹全程后,自然能看清同期和小林夕的相處方式。
盡管后者有時會莫名心虛,但從整體上看是隱隱壓制前者的。
其實想想還挺驚訝,松田在警校時桀驁不羈,萩原殉職后便變得沉穩起來,可居然會在對話中被女性牽制,真是意想不到。
當然有可能是因為小林年齡不大,他不好在小事上計較和發脾氣,顯得太幼稚。
諸伏景光總歸是不算十分親近的男性,沒法追問過多。
甚至看多了后覺得,其實并不能完全怪松田對小林特殊對待。
人就是會接近并喜愛光源的,這是本能。
他收斂起煩惱的心緒,把相機遞過去,“要看嗎剛才阿笠博士急匆匆去找孩子們,交給我保管了。”
小林夕道了聲謝,接過相機一張張照片翻起來。
不得不說,阿笠博士不愧是帶娃專業戶和技術宅,照片拍得蠻好看,讓她被碰瓷的心情好了不少。
很快翻到最后一張,卻是剛剛拍攝的。
距離有點遠,畫面模糊,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她雙手作投降狀湊近松田陣平調戲的那一幕。
抬起下巴瞥向諸伏景光,小林夕眼神疑惑,心想他為什么要拍這個。
“咳,這個”他方才用相機放大功能在一旁偷看,估計是一不小心按到快門了。
小林夕不怎么在意,可被其他人看到,會不會給卷毛警官帶來麻煩啊。
于是低頭尋找刪除選項,余光一瞥,即將點擊刪除鍵的手指停住了。
諸伏景光問怎么了,她半晌才開口,“金元先生,你知道那三位嫌疑人的殺人動機嗎”
“聽警官們說,池田先生是把餐廳開在死者主廚的餐廳對面,結果倒閉還欠了許多外債;常波女士的女性朋友曾把餐廳開業方案透露給死者,導致客源流失;堂森先生則是一直以來都被死者在各種比賽中壓制,永遠只能當第二名,雖然這個動機成立比較單薄,卻不是沒有可能。”
小林夕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利落地編輯照片把她和松田陣平截掉,“我好像發現了線索,拿去給工、呃不是,給毛利偵探看看”
剛邁出一步,又回頭很認真道,“金元先生,你是發現了線索所以才拍這張照片的吧”
“”諸伏景光沉默,主要是無法說出真實原因。
“一定是這樣吧”小林夕一揚眉,笑瞇瞇的,“絕對不會是為了看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不小心拍到的吧”
意思就是我不追究你偷看,但也不要對她和松田陣平之間的事刨根問底。
然后清脆地道謝,一溜煙小跑走了。
目視她輕盈地幾步躍上舞臺,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無奈地笑著摸了摸鼻尖。
就連“金元先生”這個身份都是完全虛假的,他一直站在灰色地帶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成為zero的一把刀,無時不刻不在欺騙他人。
又有什么資格對她刨根問底呢。
諸伏景光拍的那張照片一到江戶川柯南手里,便成為了破解此次案件的關鍵性證據。
照片上,堂森主廚正在低頭看表,以那個角度來說,他腦袋上的那頂沒有完全戴進去的廚師帽應該不受任何摩擦力的影響,直接掉在地上。
但卻穩穩地定在了他頭上,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