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檢測,是少量融化后凝固的糖。
作為多年的對手,他深知死者十分嗜甜,評審過程中吃到不怎么甜的菜品會自行添加糖漿。
所以他替換了糖漿,但沒注意有少量黏在了帽子上。
被射中的“沉睡小五郎”陳述完推理,堂森主廚認罪。
“那為什么選中這個時間點下毒”松田陣平瞥了眼小林夕,犀利道,“這并不是隨機的。”
縮在暗處的江戶川柯南適時接上,“因為堂森主廚離婚后,兒子跟著前妻改姓,也參加了這次比賽。”
他并沒有點出那名少年是誰,維護了對方的。
“沒錯,自從伊桐第一次參加比賽開始,我被他整整壓制了十年”堂森主廚一下變得很激動,“你們或許覺得這個動機很可笑,但萬年第二名的煎熬誰能知道,有天賦的人永遠不知道平凡是多么痛苦”
“我不僅要殺掉伊桐,還要為我的兒子開路”
“所以你覺得在有力競爭對手出現時下毒污蔑,就能毀掉制作者的一生,永遠無法威脅到你的兒子”松田陣平嗤笑,“難道以后每出現一個你都要這么干,世界上的人豈不是要被你殺光了。”
在除了小林夕外的人面前,他的毒舌從來不會發揮失常。
小林夕也覺得這是什么惡毒的污蔑方式,要不是搜查一課的警官們都不是草包,她估計得背上一個污點。
不過她還沒挽袖子上呢,那位美女常波主廚就給了兇手一個耳光。
她體型嬌小,渾身顫抖,當評委時沒說過重話,此刻卻厲聲呵斥“你還有點羞恥心,和當初入行時的廚師職業道德嗎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廚師”
兇手愣了一下,隨機面露兇光,要和對方扭打起來,下一秒就被邊上小林夕和毛利蘭聯手干趴下了。
小林夕松開兇手的衣領后退一步,乖巧舉手“我們是正當防衛。”
就連小蘭也有樣學樣,不好意思地微笑。
“”目暮警官好笑道,“這么急著報告干什么,又不會念你們。”
兇手被帶走了,常波主廚在感激地道謝后,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剛才我似乎看到堂森往您腹部打了一拳,沒事吧”
小林夕擺擺手,“就碰到了衣服,都沒多大感覺,我沒事”
她一下卡殼了,緩緩低頭,摸向右口袋。
原本因為裝了塊糕點而稍微鼓出來的口袋,此刻已經徹底癟了下去,異常平坦。
小林夕“”
她是沒事,但糕點有事啊
松田陣平忙完手頭的事,回頭繞了一圈,就看到小林夕坐在觀眾席前排等毛利小五郎交際完后一起走,雙臂趴在前面一排的座椅靠背上,悶悶不樂的樣子。
注意到警官先生走到跟前,小林夕甕甕道“你還想要糕點”
“怎么了。”
她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打開,只見里頭包了一塊不成樣子的扁平泥狀物體,還在往底下掉渣。
小林夕雙手捧著攤開的手帕,低頭看看那不成模樣的“芍藥糕點”,又抬臉看看松田陣平,表情委屈巴巴的。
松田陣平心想,怎么每次小林夕做的東西,到他面前都是這樣的。
上次的玉子燒也是,這次的糕點也是。
他撲哧輕笑了聲,引來對方的不滿“笑什么,樣子丑點怎么了,它”
話音未落,卷毛警官隨手拈起那塊“餅”,往嘴里一丟,貌似不甚在意。
“怎么,繼續說啊。”
松田陣平咽下嘴里的東西,舔掉嘴角的屑渣,一偏頭,痞笑著看她,懶洋洋道“樣子丑點怎么了。”
“我覺得自己還挺有口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