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探近了點嗅著,很肯定地點頭,“沒錯,你今天是不是抽了一包”
“差不多。”松田陣平不曉得她是怎么做到討厭煙味,但對數量的猜測如此準確的。
更準確來說,他最近基本是一天一包。
這幾年他并沒有刻意戒煙,但不自覺地控制了吸煙量,一包煙能在口袋里呆半個多月。
小林夕想,不是因為工作忙,為什么吸煙量會猛增
她也不強求別人戒煙,但,“為了健康著想,松田警官還是少抽點比較好哦,上次的檢討書里,我不是已經寫了吸煙的危害嗎”
松田陣平你還好意思提檢討書
而且,他明白自己的煩躁絕大部分就來源于面前的少女,所以才煩得用尼古丁平復心情。
她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睡著后腦袋蹭手心的事情了嗎
“知道了。”很多話從舌尖掠過,松田陣平只郁悶地回了一句,“趕緊回去,記住,不準再跟來。”
小林夕樂了,正好免了還要找不在場理由,于是痛快答應。
又問了為什么上次在木屋醒來,額頭會疼。
她面露懷疑“不會真的是你故意彈的吧”
松田陣平胡說八道“你睡著后滾下沙發自己磕的。”
“那我怎么沒醒”
“很好,我也想問這個問題。”腦袋蹭我手心,你是怎么能睡著的。
小林夕是撓頭離開的,邊走邊嘀咕,“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
松田陣平回到劇場,在觀眾看不到的后臺擠了一堆警員。
他們大多年輕氣盛,和那些開放的外國演員打照面時,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垂著眼活像羞澀的小姑娘。
松田陣平在其中顯得格外淡然,怎么說呢,跟在搜查一課碰到的奇葩案子比,也沒什么大不了。
有個女演員扎著高高的馬尾,長發烏黑,這讓他想起了小林夕。
其實那天在木屋的后續也沒什么,只不過他被主動蹭蹭弄的僵硬,想被什么東西燙著似的手一抖,對方就側身倒在沙發上,差點真的滾下來,悶哼一聲,眉間皺起。
他僵了半天才俯身去看情況,然后伸手去戳少女皺起的秀眉。
輕輕一戳就撫平了,小林夕很好脾氣地哼唧兩聲,又露出舒展的睡顏,偷笑一般很可愛。
松田陣平也不自覺地勾起唇角,結果隨手放在西裝外套胸口口袋的手機恰好滑落,一個角直接砸在對方額頭
幸好距離不高,即便這樣,她都沒醒
震驚于小林夕優越的睡眠質量,同時松田陣平還有很心虛,于是把人抱到了床上去。
哪怕此刻回想起來,他也忍不住捂住下半張臉,低笑起來。
緩緩合眼,那顆在后臺從始至終很平淡的心,在劇烈動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