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哈對社交舞會有點在意,不過上司吩咐了要他守在房間里,如果偷溜出去被發現的話感覺會很麻煩,便躺在沙發上打游戲。
快一小時后,密碼鎖解開的聲音響起。
西哈余光注意到貝爾摩德的高跟鞋進入視野,將目光收回來繼續玩手機上的俄羅斯方塊。
“歡迎回來”
“搞定了,我離開的期間有人來過嗎”對方一撥金發,輕盈地陷入另一張沙發中。
“哦,拍賣場把“兩百萬”送來了,就在茶幾上。”西哈隨口回答。
貝爾摩德似乎習慣了他的態度,拾起面前茶幾上的匣子,打開仔細檢查了那枚古董戒指,隨后放入皮包中,起身走向門外,“任務結束了,我要搭乘凌晨的航班回日本,要跟著走還是再留幾天隨便你。”
“那戒指有那么重要嗎”
西哈見上司閉口不答,也就懶得追問了,反正那是領導管理層的事,與他這個新上任的干部無
關,金沙酒店的豪華套房預付了好幾天的錢,他還想拍點照片買些特產寄給妹妹,“我后天再回日本。”
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反正這組織的成員個個都是神秘主義,要干什么互相都不知會一聲,真是一群無趣的家伙。
包廂外的廊道,高跟鞋邁步的頻率從一開始的平緩慢慢到急促,直到繞過半圈上樓小跑進一間辦公室關門上鎖,才貌似安心地停了下來。
雙手還搭在門把手上,“貝爾摩德”的額頭貼上了房門,整個人都卸掉了勁兒,全身都靠門板支撐恢復體力,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她勾開皮包看了眼里面的匣子,回憶自己剛才的言行舉止,確認沒有什么明顯的破綻被組織新任干部察覺,才松了口氣。
這間辦公室很安全,她感到手腳恢復力氣后便卸下了偽裝,露出了不屬于“貝爾摩德”,也不是“艾米米亞”,是她原本宮野明美身份的一張臉。
唯一不同的是當初飄逸的長發剪成了和妹妹一樣的短發,只要在鏡子里看到自己或撫摸發絲,就能在這異國他鄉、隱姓埋名的生活中給予她許多慰藉。
宮野明美從柜子中取出一套與“艾米米亞”平日風格迥然不同的衣服,邊換邊思考,怪盜小姐究竟是怎么操縱這一切的
盡管在剛打照面的時候她便大致猜到亞瑟平井和江戶川柯南、工藤新一應該是同一人,但著實沒想到偽裝成工藤新一的怪盜基德會在拍賣結束后主動找上來,幫她易容成貝爾摩德去欺騙組織代號成員。
即便情報上看貝爾摩德與西哈的真正相處時間不超過半天,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程度,但也是她以前從未想象過的事情,直到現在掌心仍然是潮濕的,手臂在微微顫抖。
并非恐懼,而是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我做到了,我成功了
我是不是有幫上怪盜小姐的忙呢是不是距離與志保重新相見的日子又近了一點呢
光是這么想著,宮野明美便幸福到有了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
和零君還有金元先生不同,她對怪盜辛蒂瑞拉的真實身份絲毫不感興趣。
不論對方在現實中究竟是怎樣的人,是漂亮富有魅力的女性還是纖細的女裝男子,她都永遠不會忘記收到那只金燕時的心情。
宮野明美不是因仇恨而活下來的,是為了延續摧毀組織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