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隊長們似乎忘了,他們目前出于“同居”狀態。
所以挑釁完調侃完,一扭頭剛想要告別,結果還是得結伴并肩回住所,黑尾和澤村臉上嚴肅的表情都要繃不住了,簡直尷尬又好笑。
小林夕腦海中浮現一句話,很能形容此刻的場景骨科,就是分手了還要回家在同一個桌上吃飯。
烏鴉和貓咪,彼此啄一啄、撓一撓,最后還得被教練趕回一個窩里洗澡睡覺。
也許是比賽累狠了,那幾個活力笨蛋沒再像昨天那樣跑上跑下,吃完飯便洗洗睡了,顯得整幢小洋房異常安靜,居然令人有些不適應。
拎著兩袋垃圾去街道指定的垃圾處理處時,小林夕瞄到烏野的田中和宮城女子代表球隊新山女高的主攻手在前面聊天,便悄悄繞了個路。
扔完垃圾伸了個懶腰,她點亮電子表屏幕,垂眸盯著顯示的日期沉思了會兒,吹聲口哨喚來小山雀。
垃圾處理處周圍的野貓和烏鴉特別多,滾圓又蓬松的毛團子一出現在這兒就不是一個畫風,果不其然遭到了鴉群的驅逐。
飯團半點不怵,輕飄飄地停在主人肩頭抖了抖絨毛,仗著鴉群不敢攻擊人,毫無殺傷力的撅著腦袋“啾啾”反擊。
雖然小林夕聽不懂它們“嘎嘎”“啾啾”在叫什么,但聽語調感覺應該罵得特別臟。
烏鴉的叫聲尤其嘶啞難聽,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刮一樣刺耳,相當擾民,小林夕自己也受不了,主動避讓走遠了些,那些此起彼伏的“臟話”才逐漸平息。
飯團蹭著柔軟圍巾撒嬌,就差從“啾啾”叫變成“嚶嚶”叫了,也沒見主人心軟,依舊把它托在手心掂量兩下。
隨后一雙杏眼沉默地與黑豆眼對視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減肥,怎么貌似還重了一點點
小山雀羞澀躲閃視線,輕輕叨了一下綠毛線手套,讓她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趕快把任務交給啾。
“昨天的字條送到了嗎”
飯團當即驕傲地扇了扇翅膀,表示它昨晚是親眼守著江戶川柯南讀完字條后燒毀才離開的。
接著十分戲精地表演出小偵探當時臉上復雜的精彩神情,憨態可掬的模樣看得小林夕沒能壓住嘴角的笑意,然后在心中回溯元旦后與弘樹的討論分析,細細斟酌。
半晌,掏出手機搜索某個地址,把導航路線給飯團看一遍,“你今明就守在這兒,發現異樣馬上通知我,可以嗎”
盡管不能百分百確定會出事,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飯團往前蹦了蹦,蹲在纖長的指尖,貼在手機屏幕前歪著腦袋看導航路線,眨巴黑豆眼時認真又專注,啾了一聲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小林夕有被可愛到,低頭親了口毛茸茸的頭頂,隔著手套搓了搓小鳥的胸口絨毛,又囑咐了一句“把你那些鴿子朋友找來,順便幫我捎帶樣東西過去。”
翌日早上七點,一輛車停在東京郊外某墓園門口,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開門走下車。
一個連夜開車抵達東京提交這幾天在外地搜集到的證據,一個剛熬夜結束了跟監,到警視廳交接班后今天就能休息了,但兩人都沒有直接回家睡覺,而是驅車前往墓園給幼馴染和同期掃墓。
因為工作太忙沒時間準備,他們在墓園門口各買了一束花和佛串,本以為已經算來得最早的,卻看到萩原研二墓前有人先一步擺上了鮮花,祭拜的香爐中也有殘余的香灰。
伊達航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是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