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代指誰不用多說,松田陣平也瞬間領悟到了。
他把花束輕輕放在另一側,單膝抵地下蹲,摘下墨鏡,掃了眼那束種類繁多、分外好看的鮮花,總覺得這些花的配色與曾經hagi衣櫥里那幾件花襯衫相當貼合。
伸手摩梭了下其中一朵的花瓣,指尖又沾了點香灰嗅了嗅,松田陣平輕嘖一聲,簡短回答“不是。”
根據這些鮮花的狀態,起碼在室外放置了六小時以上,那會兒墓園還沒開門。
倒不是說那倆家伙不會半夜翻墻進來掃墓,而是這束花有許多略貴的溫室品種,并非路邊小店能買到的,想耗費精力配好這么一束花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還是在臥底假死期間給警校時的同期掃墓,太過張揚了,不符合他們謹慎的作風。
香也是,那兩位目前明面上從事餐飲業的同期如今連古龍水都不會噴,洗滌劑沐浴乳都選擇非常大眾沒有特點的牌子,但這香點燃后檀香味較重、附著性強,鼻子稍微靈點的都能聞出來。
所以不會是那對幼馴染。
伊達航干脆去問墓園管理員有沒有看到人,對方卻擺擺手,說半夜巡邏時還沒有這束花,早上掃落葉時冷不丁瞧見,還以為是有人趁著剛開門他打掃另一頭時擺上的。
也不是萩原千速,她還在神奈川執勤,要下午才能趕來給弟弟上香。
“奇怪,那還能是誰”伊達航咬著牙簽撓撓頭,只能猜測是萩原研二以前認識的人,便看向松田陣平,覺得他作為幼馴染應該更有頭緒。
松田陣平的確猜到了一點,可直覺這和兩位同期、怪盜辛蒂瑞拉身后的龐大案件有關,戴回墨鏡沒說什么。
兩人忙活灑掃一番,又靜靜上香祭拜了片刻,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收起佛串離開,臨走前松田陣平瞥了眼邊上的樹,扭頭嗤笑,倒也沒拆穿。
等人走后,飯團才從枯黃的樹葉后面跳出來,頗為自
得地挺起小鳥胸脯。
嘿嘿,沒被發現,啾真棒
與此同時,東京體育館春高b、c場地,男子第二輪第一場比賽正在進行中,參加第二場比賽的音駒和烏野正在分配的體育館中爭分奪秒地熱身。
烏野在第二輪對上的是ih亞軍稻荷崎高中,這支種子隊是本次春高奪冠的大熱門,光是熱身就有種身經百戰的氣場,把谷地仁花緊張得不行,二十分鐘跑出去四次看前面比賽的進程。
協助完自家隊員熱身后,小林夕擔心她的小心臟會因為過于焦慮而心律不齊,把人拉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按摩,“放松點,沒什么可害怕的,你作為經理要淡定,氣勢上不能輸掉”
谷地仁花的后背原本很緊繃的,可音駒女經理手法太好,宛如擼貓一般捏了兩下,她舒服得不由喟嘆一口氣松弛身體,過了一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回應,“好、好的”
前方場地一顆排球被拍飛,稻荷崎的主將北信介小跑著去撿球,抱著球返回時和小林夕對上了視線,腳步一頓,停在原地很正式地點頭示意,隨后才歸隊繼續熱身。
而拍飛那顆排球的宮侑隔著幾十米就看到了小林夕,回憶之前在京都稻荷大社的那次吃癟,他宛如被燙著尾巴的狐貍似的鉆到雙胞胎弟弟身后,生怕北學長“觸景生情”想起這件事。
直面對手點頭的小仁花驚恐,張望四周,“稻荷崎的主將剛才是不是朝我們這邊點頭了他在看誰”
小林夕也不藏著掖著,坦然道“我們家里有一點合作關系。”
日向翔陽換好第二套隊服,橘色腦袋湊過來,“合作關系那是什么”
“我在兵庫縣有一片農田,與當地農副產品協會有合作,幫他們開拓銷路與打響品牌,”見小橘子似乎沒聽懂般露出豆豆眼,小林夕想了想,“簡單直白點說就是,你們這兩天吃的便當里的大米和蔬菜,絕大部分都是從稻荷崎主將北學長家鄉進貨的,可能還是他親自開的進貨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