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不管是丘橓,還是張誠,都是愣愣地出神,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后背冒著冷汗,一陣后怕,直勾勾地看著張靜修消失的那片空間,頗有劫后余生的感覺。
同時,依舊心悸的同時,張誠與丘橓的心中也有著同樣的疑惑,既然張靜修有這種驚人實力,為何不早一點展示,讓朝廷知道?
如果朝廷知道張靜修也是一個修真者,還是強于筑基期修士的強者,那么,就算當今皇上對張居正再如何不滿,也不會輕易地查抄張家,做出這種秋后算賬的事情。
雖然朝廷也有更高層次的修士,總有能夠壓制張靜修的修真者,可是,張靜修如今只有十五歲,就有這等實力,潛力之大,可窺一斑,足以讓皇族心存忌憚,不至于做得如此之絕!
江陵城的某個街道上,張靜修緩緩而行,并未立即離開,而和氏璧的神秘強者不斷地提醒道:“小子,事情都辦完了,快點離開這個險地,注入你身體里的那些能量,已經消耗了大半,支撐不了多久,再耽擱下去的話,所有的努力將會前功盡棄,你的親人也將難逃厄運!”
“你放心,只要再殺一人,我立馬就離開江陵城,遠遠地離開江陵縣的地界,絕不會以張家上下的性命冒險的,從此以后,只要我的家人沒有性命之憂,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
“好,那就快一點,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了,滯留的時間越長,就多一分危險。”
張靜修的身形化為了一道快速的黑色流光,轉瞬間,就劃破虛空,一夕間,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某處院落中,相比于周圍的鄰居,都已經進入深度睡眠之中,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靜悄悄地,而這個院落的一個房間,卻是燈火闌珊,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映照在窗戶的砂紙上。
“王爺,九泉之下,你可以安息了,雖然不能手刃張居正,為你報仇雪恨,可是,張居正的一家老小都將不得好死,不會有好下場,你也能瞑目了......”
昏黃而不斷搖曳的燭光之下,一個體態婀娜卻又面容憔悴的二十幾歲的少婦,站于靈臺之前,上香的同時,嘴里不斷地嘀咕著,疲憊的神情中夾雜著幾分變態的興奮。
“是嗎?你就和我們張家有那么打的仇和怨嗎?”
張靜修那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身影更是出現在少婦的身后,這一切使得后者為之一驚,嬌軀為之一顫,回頭望了過去,看到張靜修那熟悉的面容,更是慌亂了起來,臉上滿是恐懼。
“遼王妃,撇開我父親和遼王的關系不講,自小一起長大,是兒時的玩伴,單單是遼王被褫奪爵位,被關于高墻之內,這都是嘉靖年間的事情,這一切與我父親何干?又與我張家何干?”
“不錯,現在的張家宅院,確實是以前的遼王府,可是,也是我父親花錢買來的,何談強占一說?即便是強占,又與你遼王妃何干?與遼王何干?憑什么記恨我父親,記恨我們張家?”
“話說回來,作為遼王妃,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遼王有那樣的下場,那是罪有應得,根本就是自食其果,怨不得別人,**,禍亂百姓,僭越藩王禮制......”
隨著張靜修的緩緩講述,每說出一條,遼王妃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心中那種虛構的信念,支撐著她活下去的理由,一個個被戳破,被打垮。
最終,遼王妃癱軟在了地上,嘴唇微微蠕動,猶如喃喃自語般,詢問道:“你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