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叔,是這樣的,侄兒這段時間里閑來無聊,想了想家里的這一連串的變故,思來想去,至今有一事不明,一直都想不通,就算是家父因為早年的改革,興除大明的利弊,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也不至于讓正一教如此惱怒,這么不遺余力的報復張家啊?”
“畢竟,張國祥雖有著國師之名,但究其本質,還是一名修真者,也還受修真界的諸多規則限制和約束,這樣大張旗鼓地追殺我們張家,明目張膽地干涉世俗間的朝局,不是犯了修真界的大忌了嗎?”
“按理來講,若是沒有錯的話,張國祥害死了家父,還阻止了那些改革,仇也算報了,利益也算保住了,并得到了相當的補償,不該還這么窮追不舍啊?”
衛真定的神情微動,但轉瞬又恢復了平靜之色,一副探查天府寶藏入口的樣子,而張靜修的臉上掛著若有所思之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畢竟,這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張國祥那個老匹夫也沒有必要,非得做這么絕啊?”
“當然,除非是另有隱情,使得張國祥冒險這么做,假借抄家之名,尋找什么東西,否則的話,實在是解釋不通其中的關鍵癥結,張國祥為何這么緊追不舍?”
“而且,朝廷還派出了那兩名官員,丘張二人,在審訊侄兒與幾個兄長之時,一直都在詢問我們張家有沒有什么藏寶之地之類的,這也委實太過奇怪了。”
面對張靜修的窮問不舍,似乎是心有不忍,衛真定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了看下方四處竄動的諸多修真者,衛真定長嘆了一聲,轉而看向張靜修之時,終于開口了。
“賢侄兒,你猜的沒錯,確實如你所講,事情遠非表面那么簡單,并不只是因為你父親在朝中的所為,而是另有原因。”
顯然,衛真定有著某種顧忌,說到這里,還是停頓了一下,但也只是在那一瞬間,轉瞬就恢復了過來,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以京師為中心,就傳出了那么一個消息,一直都在流傳,你們張家有那么一個傳家之寶,乃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器,具有莫大的威能。”
“賢侄兒,你熟讀世俗界的那些名家典籍,那么,你就應該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何況,你父親之后的一系列朝政改革,更是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得罪了那么多的權貴。”
“因此,不管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你父親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乃是諸多勢力的一種共識而已,也是張國祥的仰仗所在,這也是為什么他為何那么無所顧忌,膽敢明目張膽地對付你們張家?”
在那么一瞬間,聽到神器的那一刻,張靜修明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隨之心中一顫,不禁想起了那一夜,自己之所以能夠逃跑,全都是仰賴于那個神秘強者。
毫無疑問,和氏璧就是對方口中所謂的神器,也是張家變故的根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