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煉氣十三層的修士,居然打不過一個煉氣八層的修士,而且,還是被對方以碾壓之勢,壓著打,斬去一臂,不得不倉皇而逃,可謂打敗。
如果消息傳了出去,不僅僅是他邵啟南一個人的屈辱,還是整個邵氏一族的恥辱!
“是的,大哥——”
面對邵元節那好像要擇人而噬的犀利目光,邵啟南不敢撒謊,也有一些心虛起來,點頭承認的同時,更是深深地埋下了頭,不敢正視對方一眼,似乎是難以忍受這種莫名的壓迫感,不禁解釋了起來,為自己找理由。
“大哥,不是我無能,而是這小子太過于古怪,實在狡猾奸詐,一開始的時候,佯裝不敵,一再示弱,不僅掩藏自己還是煉體者,境界也是忽高忽低的,看著煉氣四層,真打起來的時候,卻是煉氣十二層,倉促之下,一時不察,才會讓這小子鉆了空子,不僅斬殺了咱們的一個同門,還斬了我一個臂膀......”
漸漸地,氛圍有一些變了,變得有一些異樣起來,在邵元節犀利的目光緊盯之下,邵啟南就好像是一個犯錯了小孩兒,正在認錯一般。
邵元節雖然是一副嚴厲的模樣,看著邵啟南現在的表現,心里卻是直搖頭,大為失望。
勝敗乃士兵家常事,不足為奇,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為失敗找理由,卻不想想自己的原因,總結經驗和教訓,使得自己越來越強大。
腦海里閃過這些念頭,邵元節并未點播什么,似乎是不耐于邵啟南的喋喋不休,邵元節微微蹙眉,聲音冰冷的丟下一句話,再無過多的表示。
“祭出你的飛劍,殺了他——”
邵啟南一個激靈,頓時就反應了過來,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堪,根本就不像一個修士應有的表現,更是明白了邵元節的用意。
恥辱,唯有用鮮血才能洗刷!
哧——
心里剛有這個想法,邵啟南當即就祭出了自己的飛劍,操縱著飛劍,在一聲輕鳴之中,就要刺向張靜修,想要斬下他的頭顱,以此發泄胸中的憤懣,多日的淤積之氣。
鏗鏗鏗....
然而,邵啟南臉上閃過的狠辣兇殘之色還未消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神情就僵住了,飛劍被一片光幕所阻隔,距離張靜修的脖頸不足一尺,發出陣陣的輕鳴,卻依舊無法寸進分毫。
看似脆弱、不堪一擊的光幕,此時卻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銅墻鐵壁,任憑邵啟南的飛劍橫劈豎斬,聲勢雖然浩大,卻沒有絲毫的建樹,唯有攻擊所發出的沉悶聲在回蕩。
“這是——具有防御功能的法器?”
氣急敗壞中,邵啟南依舊操縱著飛劍,不斷地攻擊光幕,連續攻擊數次之后,有一些驚異不定地喊出了這么一句話,更是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大哥邵元節,面有征詢之色。
此刻,邵啟南的攻擊受阻,兄弟二人的神色難看,早就引起了諸多正一教之人的注意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搭話,也沒有人展露看熱鬧的姿態。
沒有人出手相助,不是門人之間的間隙,實在是,眾人已經看出來了,張靜修自不必說,毫無反抗力可言,而常言與郭老實二人,雖有著筑基期的境界,但卻是強弩之末,一身的實力,十不足二,也就勉強靠著符箓等法器維持,進行被動地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