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靜修沒有否認,雖未明確回答,但卻輕輕地發出了一個鼻音,更是點了點頭,算是做出了回應,隨著軒轅雄的這一句詢問,尤其是“家字”回蕩在腦海里,就好像潰堤的洪水,張靜修再也繃不住了,不禁流露出鄉愁之色,更是自言自語起來。
“也不知道奶奶她老人家現在怎么樣了?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本應該享受天倫之樂,享受著兒孫繞膝之喜,現在卻是,不僅白發人送黑發人,還遭受著家破人亡之苦,真怕奶奶受不了這個打擊而......”
張靜修再也說不下去了,雙眼微紅,蒙上了一層水霧,為了掩飾和緩解此時的悲傷,隨即轉移了話題。
“還有大嫂,大哥自殺了之后,孤身一人拉扯著侄兒張重輝,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過得還好嗎?”
“還有二哥、三哥、四哥和五哥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究竟是一個什么情況?也不知道逃出了朝廷的魔爪了沒有?”
軒轅雄再也沒有接話,恍惚間,卻多了一絲明悟,之所以答應黃明佑的提議,恐怕還有另一層用意,就是想借助歷練的這個事情,順道看一下家里怎么樣了。
畢竟,逃離江陵城已經半年多了,由于種種的原因,關于張家的事情,世俗朝廷如何的處理,張靜修沒有收到一點的消息,可謂是杳無音訊,徹底與家人斷絕了聯系。
因此,軒轅雄能夠理解張靜修此時的心情,是那么的想家。
內門——
就在這個時候,主峰的某個地方,黃明佑與幾個少年聚集在一間屋子中,其中還有一個看似三四十歲的青壯年,熱烈的討論著,氣氛卻不像那么熱烈,反而有著幾分緊張感,有著難以言明的沉悶。
雖然黃明佑不是年齡最大之人,也不是修為最高者,即便對他再如何的不滿,憑著掌教徒弟的這個身份,每每與其說話之人,在場之人,都會冠以師兄二字。
這不是對黃明佑的害怕,而是對掌教張守清的尊重。
“黃師兄,你怎么可以擅自做主呢?”
“是啊~黃師兄,咱們的人本就很多,如果再將繳獲之物多分出一份,到每一個人手里的東西就更少了,我可是聽說,像周圍那些小國的修士更窮,幾乎沒有什么家底,否則的話,也不敢冒著那么大的風險闖入咱們東方修真界。”
“對啊~此次之所以響應宗門的號召,以組隊的形式,進行外出歷練,宗門貢獻點倒是其次,主要還是為了那些繳獲之物,能夠從其他國家修煉者手里弄到一些好東西,現在卻讓師兄你許諾了不少給其他山脈之人。”
黃明佑的心情非常不好,看著往日這些交情不錯的兄弟,看似面色平靜,但心里卻早已漣漪陣陣,恍惚間,頗有一種識人不明的感覺,忍不住心中暗嘆,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
成立紫霄歷練小隊之初,雖然有著一時心血來潮的成份,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無奈之舉,證明自己的同時,也想要從外界賺取一些外快,弄到一些修煉材料。
畢竟,在大環境不太好的情況,宗門吸收了大量的新鮮血液,修煉資源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就算是他們武當派的主峰,掌教一脈,也并不比其他山峰的弟子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