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簡單,如果滿足了這些條件的其中一個,都可以參加宗門的歷練。
張靜修聽出了關心,更聽出了諸多話語中的良苦用心,但在張靜修眼里,這么多的話,更多的還是一種置疑,還是不相信。
不同于剛才的那個置疑,這次的置疑,而是置疑張靜修的能力,這也是一種人之常情。
畢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不僅是在云執事的眼里,正常情況下,張靜修不可能學到什么。
最多也就是知道新理論的一點皮毛——
可是,云執事又何曾想過,張靜修能夠通過世俗的醫藥成就,來檢驗他的新理論,僅此一點,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最起碼對于那套新理論,張靜修不可能只是學到了一點的皮毛。
否則的話,又怎會有這么深刻的領悟和體會?
同時,張靜修也知道,要想對方知道,就必須先證明自己!
“師尊,我明白了。”
聽到張靜修的回答,云執事的心里就是一喜,猛然一松,本能地以為,張靜修這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舉動,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決定,這是準備放棄了。
然而,云執事卻沒有看到,或者說,高興之下,忽略了張靜修臉上的淡淡沉吟之色,那一抹猶疑不定,迫不及待地就不急不緩地輕聲問道:“那你知道現在該怎么做了?”
吁——
張靜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并沒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復雜的神色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就好像是緊跟在云執事的話音之后,連忙深沉的回應道:“師尊,弟子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個時候,云執事明顯地感覺到氣氛為之一變,變得不對勁,終于發現了張靜修的神情微妙之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里頓時就是一沉,嘴唇微動,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見張靜修再次開口了。
“可是,師尊,弟子還是決定,準備參加這次的宗門歷練,以組隊的形式。”
雖只是一句話,不過寥寥三四十字,卻正好印證了云執事心里的猜測,頓時再次皺起了眉頭,真得生氣了。
然而,不等他發作,張靜修卻是再次開口了,徐徐地說道:“師尊,那些書籍,我都看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關于您老的那套理論的相關書籍,全都是熟記于心,雖不能說靈活應用,卻也懂得了四五成。”
“雖然還不能夠做到全部理解,但僅憑那四五成,足以應用于世俗的醫藥之道,從而檢驗一下學習心得。”
“還請師父能夠允許,弟子參加這一次的宗門歷練——”
“好——好——好——”
然而,張靜修的肺腑之言,真誠之語,尤其是最后的深鞠一躬,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卻只換來了云執事三聲好字,雖是贊嘆般的叫好,更像是一種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