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父親,此次西南之亂,雖然重創了云南的民生,死傷了許多百姓,但對咱們沐府而言,卻是一個極大的機遇,一個可以進一步發展的機會,如果操作得當的話,就算現在的修煉者再增加數倍,十倍,咱們也供奉得起。”
被自己的丈夫搶去了風頭,陳勝蘭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發自內心的高興,比自己的表現得到了贊賞還要高興,更不說會有什么心存芥蒂了。
因此,對于沐睿的喧賓奪主,搶了自己的功勞和風頭,陳勝蘭自然是樂見其成,沒有任何的怨言。
“父親,此次大戰之后,云南出現了大量的無主之地,就連府衙登記耕地的冊子,也是損毀殆盡,余者十不足三四,咱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圈占那些田地。”
這個時候,沐昌祚看向沐睿的眼神也變了,聽得頻頻點頭,難看的神情也出現了小臉,大有老懷欣慰的味道。
“好,睿兒,招攬修煉者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夫妻二人去辦了。”
等到沐睿說完之后,沐昌祚這才朗聲說了這么一句,毫不掩飾自己的贊賞之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隨和的神色收斂了幾分,帶著些許的警告意味,進而補充道:“不過,招攬修煉者的事情,要多和勝蘭商量商量,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別怪為父無情。”
“是,父親,兒子知道了。”
就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面對沐昌祚的一再囑咐,沐睿頓時有一些挫敗感,但看到父親那嚴厲的眼神,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快,甕聲甕氣的答應了。
知子莫若父,沐昌祚又怎能看不出沐睿的小心思,對于自己的不滿?
無非是想要乾坤獨斷,當家做主,一人負責招攬修煉者之事,這樣的安排,雖然另一個人是自己的老婆,卻也有著極大的掣肘,無法按照自己想得去做。
“勝蘭啊——”
這個時候,隨著一聲呼喚,沐昌祚滿臉笑容的看向了陳勝蘭,看似隨和的模樣,卻是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勝蘭,父親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日后,你將是沐府的家主,負責處理木府的一切事物——”
“父親,不可,還有夫君——”
陳勝蘭平靜的神色中,看不出她的情緒波動,聽到沐昌祚的呼喚,剛想要開口回應,一聽到公公的后面之語,頓時就急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剛想要拒絕,滿臉的急切之色,但話還未說完,就被沐昌祚擺手給制止了。
“好了,勝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先聽為父把話說完。”
沐昌祚頓了頓,掃了沐睿一眼,這才語重心長地說了下去。
“勝蘭,沒有什么好推遲的,你了解沐睿的脾性,心里應該也很清楚,如果沒有人從旁約束他一下,任由他的性子來,說不定什么時候搞出大亂子來,因此,為了黔國公府的未來,你必須當幕府的家主。”
“唉——”
說到這里,沐昌祚嘆息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愁云,略微頓了頓,就好像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與失望,盡管沐睿前面也有不錯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