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是這樣想的,撇開掌教的身份不講,肩具著光大門楣,興盛武當派的責任不講,如果掌教真得同意這樣的提議,恐怕現在的武當派將會是另一種局面,早就被吞并了。”
“即便沒有被合并,卻也淪為了附屬的存在,哪還會像現在這般,有著相當的獨立性,和尋常的修真門派并沒有太大的差異,合并也不只是一個呼聲,無法公開的討論,恐怕早就有條不紊地推行了。”
“因此,凡此種種,徒兒覺得,掌教應該是堅決反對的一方。”
“說得不錯,翀昇,為師沒有看錯你,你并不是一個只懂得理論的書呆子,有著自己的思想和敏銳的洞察力,而這,在以后的日子里,對于你在修真界的行走,有著極大的助益。”
云執事隨和一笑,忍不住連連贊嘆一番,但這種欣慰而高興的情緒并未持續多久,就被沉重的心情所取代,再次擔心起武當派的未來前途起來。
“哎,雖然有著掌教的極力反對,但武當派并入其他勢力,乃是大勢所趨,非一人之力所能夠阻擋,不難想象,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合并或不合并,武當派都難逃衰敗的厄運,漸漸走入下坡路。”
張靜修沒有接話,因為,他很明白云執事這一番話的意思。
不管說哪一種結果,武當派都難逃分崩離析的厄運,必有一派出走武當,另立門戶。
這是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只有一方可以掌握武當派的未來前途,究竟向著哪一個方向發展,或是保持獨立性,或是委曲求全,并入其他門派,從而進入真正的修煉界。
無疑,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會逼走一部分人,自然而然地,武當派的實力都將會隨之大損,淪為世俗界三流的勢力。
“翀昇啊~你想不想知道,一直都想吞并武當派的,是哪一個門派?”
張靜修雖然沒有回答,但他那副聚精會神的凝重模樣,還有支棱著耳朵,直直地看著云執事,足以說明一切,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個門派,居然有著如此的野心?
“龍——門——派——”
云執事嘴巴微張,緩緩吐出這三個字之時,張靜修卻早已震撼不已,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衣服難以想象之色,就好像是在說,師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卻又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一刻,猶如一股細流劃過心間,張靜修有一絲明悟,云執事之前的那一番話,看似是在憂心忡忡,實則卻是別有深意,現在回想起來,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有著特別的意味。
難道師尊知道了我的身份,正是來自于龍門派?
剛升起這個念頭,張靜修就開始有一些心虛起來,不敢正視云執事的目光,一時間,手足無措間,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回應云執事的這番話。
“呵呵...好了,翀昇,不要胡思亂想了,這些乃是武當派的高層所應該關心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而且,你也管不了,還是好好想想,你準備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