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紫霄小隊——”
對于管事的倨傲表現,張靜修并未示弱,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盡管知道,對方這樣的表現,膽敢怠慢修煉者,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問題,恐怕對方的身份并不簡單。
隱隱間,有著故意尋隙滋事之嫌。
不過,真正讓張靜修有所底氣的是,經過神念的感知,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即便是背景再深,即便又怎樣的靠山,最起碼是現在,還不至于讓張靜修示弱。
若不是關心任務,早就大打出手,教訓一番了,讓這個眼睛長腦袋上的家伙長長記性。
“哦——”
管事斜瞥了一眼張靜修,發出了嗡嗡的鼻音,就不再理會,而是拿著別樣的目光,打量著圍上來的眾人,淡淡地再次問道:“誰是隊長啊?”
霎時間,眾人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誰也沒有回答。
由于組成的復雜性,幾乎涵蓋了三峰四島,其中不乏內門弟子,更是不缺各脈首座的入室弟子,尤其是后者,不服軟的性子尤為強烈。
很難說誰負誰——
更不用說主動接受他人的管轄和約束了。
因此,一直以來,紫霄小隊的隊長一職,都是處于一種模糊的狀態,并沒有明確地確定。
即便是黃明佑,雖然負責著紫霄小隊的諸多事宜,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去安排,躬身而為,說是默認的主管,倒不如說像是負責后勤的一名主管,一個專門跑腿的,并沒有對眾人發號施令和節制的權力。
至于張靜修,隱隱有著隊長之實,但眾人對待他的態度,更多的還是利用,實際上,并不算是真正的隊長。
此刻,管事的這一訊問,徹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將問題端到了臺面上,又是那么的迫在眉睫,必須確認實至名歸的隊長,以應對現在的這種情況。
“怎么了?怎么都變成啞巴了?”
管事帶著兩名隨從,已經走進了營帳中,徑直坐在了主座上,連連問了一句,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意,更是極為尖刻的補充道:“還是說——你們原本就是一群啞巴?”
“螻蟻般的存在,也敢大爺這里作威作福!”
修習武道的高希鳴,也是脾氣最為暴躁的人之一,當即就怒喝了回去,橫眉立眼,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管事,更是氣沖沖地補充道:“你是哪來的鳥人?在場之中,哪一個不是修煉者?哪一個不是你這等凡夫俗子惹不起的存在,也敢在這里逞威風?誰給你的這顆狗膽?輪得著你在這里撒野,裝什么大半蒜?”
“你個——”
管事被氣得不行,顯然從未被人如此冒犯過,被氣得渾身直哆嗦,右手顫指著高希鳴,剛想要罵回去,但只來得及吼出兩個字,隨著高希鳴的身上迸發出一股凌厲的無形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后面的話語頓時說不出來了。
無聲無息地住了嘴——
顯然,他的這番話,得罪了所有人,即便是紫霄小隊中處世最為圓滑者,也不愿意為其解圍,就那么看著他出丑,被高希鳴的氣勢壓制著,彎著腰,根本就直不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