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孤獨,自小沒有什么玩伴,很少與他人交談,女子格外的渴望和珍惜與其他人正常的交流、說話的機會。
哪怕這種機會很短暫。
哪怕只是毫無意義的近距離相處著。
可以說,從小到大以來,這是女子第一次與其他人的距離這么近,這么近距離的相處。
因此,這也就不難理解,女子為何有一種嘴碎的表現。
實在是和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太少了,哪怕只是她一個人在說。
盡管這種相處是單方面的,對方始終處于昏迷之中,但還是填補了女子的一種情感缺失,使得她多多少少都有一種充實感,有著從所未有的莫名高興和沖動,恨不得永遠照顧著兩人。
因此,女子看向秦良玉和張靜修的目光,越來越柔和起來,顯得是那么的依賴,是那么的戀戀不舍。
“不管了,等到他們的傷勢稍好之后,如果寨子里的族人發現,并且反對,大不了帶著他們上山,到時候,只要他們中的其中一個醒來,就不必擔心大山里的狼豺虎豹了,也就有了自保之力。”
忐忑和猶豫了半天,女子最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也算是兩全其美之策的最大化。
實在是,獨自生活將近二十年的女子,格外渴望他人的認可和友誼,尤其是觸摸到了這種情感,哪怕只是一丁點,也助長了女子這方面的渴望。
這一天,破廟之中,隨著一聲悠悠的聲音響起,徹底打破了寺廟里久違的平靜,還有那帶著淡淡的緊張氛圍。
“啊~這是哪里?”
“小弟弟,你終于醒來了。”
張靜修悠悠的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發出一聲呢喃的聲音之時,整個人掙扎著就要坐起來,女子也是驚喜地叫了一句,連忙上前阻止了張靜修。
“小弟弟,別動,你身上的傷勢還很重,先不要起來,免得撕裂了傷口,加重了傷勢。”
原本處于失神狀態的女子,呆呆地看著張靜修,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張靜修,一雙潔白的纖纖細手按在了張靜修的身上,試圖阻止對方的動作。
這一連串的動作,顯得是那么的突兀,弄得張靜修一愣,有一些錯愕,一時忘記了詢問自己身在哪里?
“那個,這位小姐,請問這里是何處?你是何許人也?”
生長于官宦之家,張靜修還是難以改變以往的習慣,總是喜歡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就連說話也是咬文嚼字的,顯得是那么的彬彬有禮。
可是,張靜修現在的模樣,一臉的病態,倒顯得像是一個文弱的窮酸書生,不合時宜的窮講究。
顯然,女子自小長在深山之中,除了寨子里的人,從未接觸過外界之人,自然沒有接觸過這種說話方式,一時間,頓時被張靜修問蒙了,不解其意,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