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編哈妹習慣了,更像是麻木了,神情漸漸趨于自然。
張靜修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挑撥她那脆弱的心臟,就像是鍛煉她的意志與精神,不時地將整只的野雞丟給小黑,沒有一點的心疼,行為舉止很是自然。
對于張靜修的舉動,雖然編哈妹早就已經麻木了,可是,每每看到整只的野味兒被投給小黑,還是忍不住地一陣心疼,眼角微微抖動,更是嘴角扯動地轉過頭去。
眼不見,心不疼。
盡管對于張靜修的這種喂養頗有微詞,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的一種浪費,可是,編哈妹還是忍住了,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對方是客人,總要有一定的禮貌。
哪怕這種行為有一些讓人看不過去。
何況,編哈妹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話說得不好聽一點,除了油鹽醬醋之類的東西,那些野味兒都是小黑打來的,嚴格意義上講,還不算她編哈妹的東西,就算是浪費,浪費的也不是她的東西。
即便是看不過去,也不好多說什么。
不得不說,別看編哈妹是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子,但動作極為的嫻熟而利落,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所有的野味兒收拾好,抹好調料,架在火堆之上,更是取過一個烤好的兔子,向著張靜修走來,坐在了旁邊。
“對了,翀昇弟弟,進山打獵的時候,我順便采摘了一些草藥,而且,小黑還發現了幾株人參、靈芝等藥效極佳的藥材,并被我全都帶了回來,你看看對小玉的傷勢有沒有用?”
說話之間,編哈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取過了一個包袱,在這個過程中,在交談的時候,視線微偏,選擇無視張靜修喂養小黑的大手大腳。
“哦~這個地方居然還有這些名貴的藥材?”
張靜修有一些狐疑,也停下了手中撕扯野味兒的動作,從編哈妹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小包裹,不疾不徐地將其打開,動作很是輕柔。
看到一株株的人參、靈芝堆在那里,張靜修的眼前就是一亮,抑制不住地喜悅,而編哈妹卻是再次開口了。
“姐姐我雖然學過一些巫醫,但學到的非常有限,對于這些藥材的用法,知道的也很少,大多都是如何滋養身體,至于治病之類的,幾乎是一竅不通,只是懂得一些皮毛而已,看頭疼腦熱還行,再厲害的病就不行了。”
這個時候,編哈妹看向張靜修的眼神,已經變了,有著毫不掩飾地崇拜之意。
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懂得很多,可謂學識淵博,很有問話的樣子,一身的醫術,更是了得,不過是幾服藥,就將自己身上的舊疾給治愈了。
對于胸無點墨的編哈妹而言,莫說是其他,單單就是張靜修識文斷字的本領,就讓她羨慕不已,很是佩服。
在整個編哈苗寨,懂得漢字之人,可謂是寥寥,也就是族長、長老等為數不多的幾人,而這些人,在寨子里,都是有著有著極高的威望,倍受恭敬。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