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筑基期,目前為止,招攬了也不過兩位,還都是上了百歲,一身的實力剩下不到一半,就算是加上原先招攬的修煉者,恐怕也無法與正一教相對抗吧?”
“而且,東吁王朝的白象王,一直都是虎視眈眈,一旦咱們這邊出現了內訌,沒有了修煉者的震懾和牽制,恐怕緬軍將會卷土重來,再次大舉進犯。”
沐昌祚說得都是大白話,更是很直接,一時說得傅寵無言以對,更是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
然而,沐昌祚并未解除,說出的問題越來越尖銳。
“還有就是,朝廷也好,我沐府也罷,都沒有自己的修煉者高端戰力,缺少結丹期的強者,在行動的時候,如果巢云子和方壺子等正一教的金丹期強者出手阻擋的話,就算咱們的行動計劃再如何的縝密,恐怕都將是枉然,無法阻止什么。”
漸漸地,似乎是麻木了一般,神經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撩撥,傅寵反而鎮定了下來,習慣了沐昌祚的這種做法,直接拋出所有的棘手問題。
對于朝廷而言,這些問題幾乎是無解!
呼——
傅寵深吸了一口氣,等到沐昌祚義憤填膺般的說完之后,這才語氣平靜地開口,卻并不是回應沐昌祚的這一番話,而是又拐回了最初的問題。
“國公大人,正一教之所以這樣做,私自‘借調’朝廷的軍隊,又暗地里組建了新的修煉者小隊,前往邊境,和另外的兩支修煉者小隊一樣,都是深入東吁王朝的腹地。”
“可是,不同的是,他們的目的卻是一座礦藏,想要秘密獨自占有那座礦藏,造成既有事實——”
“礦——藏”
不等傅寵把話說話,大腦在高速運轉的沐昌祚,敏銳地撲捉到了關鍵的字眼,近乎于一種條件反射,呢喃自語般的重復了兩個字,一字一頓。
這個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頭思索的沐昌祚,猛地抬頭,滿臉的難以相信之色,直勾勾地盯著傅寵,盡管心中有數,但還是擲地有聲的試探性地問道:“什么礦藏?”
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沐昌祚整個人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傅寵的回答。
或者說是,最后的證實。
在沐昌祚迫切地注視之下,傅寵一字一頓地緩緩吐出三個字,整個人就好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說完最后一個字的那一刻,隨之虛脫地坐在那里,盡是頹然之態。
“靈——石——礦”
盡管心里早就有了相應的猜測,并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但在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之時,沐昌祚還是有一股濃濃的無力感襲來,瞬間充斥在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之中。
沐昌祚也是無力地坐在那里,久久無語。
這一刻,雖然困擾在心里的疑惑得到的解答,沐昌祚不僅沒有一點的身心輕快之感,反而變得無比的沉重,心緒不寧了起來,一時有一些手足無措,只是心里不斷地重復著相同的念頭,兀自的暗暗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