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修冷眼旁觀著這一幕,不僅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流露出來,還釋放出了相應的善意,報以微笑。
“老朽黎崇,乃是編哈苗寨的族老,也就像是相當于你們漢人的長老,在寨子里還說上的話,曾經也是編哈苗寨的族長。”
這個時候,老者安撫了一下編哈妹之后,再次笑容滿面地看向張靜修之時,自我介紹了之后,轉而看向了郎度,朗聲說道:
“這位是我們編哈苗寨的族長,郎度。”
“我就是郎度,編哈苗寨的族長。”
然而,郎度的態度很是冷淡,連帶著就連說話都是甕聲甕氣的,看向張靜修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晚輩張翀昇,乃是湖廣人士。”
張靜修笑著示意,點頭也自我介紹了一句,沒有聽到秦良玉的聲音,轉身低頭看去,看到秦良玉氣呼呼地盯著郎度,非常的不滿,沒有一點要自我介紹的意思,隨即干笑一聲,連忙恢復身形,指著秦良玉,笑著對黎崇說道:“她叫秦良玉,四川人士。”
一時間,破廟里竟然有一些冷場。
盡管黎崇和張靜修都有意緩和彼此之間的關系,在一種融洽的氛圍中交談。
可奈何,郎度的冷漠態度,甚至是毫不掩飾地敵視,以及秦良玉的毫不示弱,針鋒相對,以同樣的神情舉止回應,這一切都使得氣氛變得僵硬起來。
“張道友,如果老朽沒有看錯的話,這位小道友,她應該是受到了很嚴重的道基傷害吧?”
剎那間,黎崇笑瞇瞇的一句話,看似充滿關心的話語,卻是無異于在平靜的湖水里扔了一塊大石頭,頓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打破了原本的僵硬氛圍。
氛圍變得有一些異樣起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秦良玉的身上。
尤其是秦良玉,小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氣呼呼的模樣,呆呆地看著張靜修,近乎于一字一頓,緩緩問道:“大壞蛋,他說得是真的嗎?”
“啊~張道友,這位小道友還不知道她受的傷乃是道傷啊?”
張靜修還未說什么,黎崇卻接過了話茬,臉上充滿懊悔之色,自責的繼續說道:“都怪我,都怪老夫太過于魯莽,說話不經過大腦,還望道友見諒,老朽真不是故意的。”
這一刻,張靜修也有一些無法平靜了,就好像是沒有聽到黎崇的這番話,整個人有一些失神,神色復雜地看著秦良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良玉的問話。
道傷,但凡是修煉之人,修煉的時間越久,就知道,一旦身受道傷,將會意味著什么?
可以說,但凡是身受道傷之人,等同于和修煉徹底無緣了。
漸漸地,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又是過去了多久,凝視著張靜修的秦良玉,雙眼霧蒙蒙地,那雙堅定而充滿置問的眼神,開始濕潤了起來。
剎那間,張靜修只覺得一陣心疼,就好像是心臟被針扎了一般,一陣抽搐般的疼痛,又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