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族老真的改變了主意?
這又是為什么呢?
族老絕不是那種輕易就會改變主意之人啊?
然而,對于郎度的疑惑不解,頻頻地暗示,使眼色,老者卻是視而不見,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而郎度卻也不敢多說什么,最起碼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不適合發生爭執。
顯然,編哈妹早就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準備接受懲罰,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族老居然就這么放過了自己,不僅沒有任何的問罪和罪責,還是如此慈祥的態度,不禁有一些失神,錯愕地看著依舊笑意盈盈的老者,一時竟然忘記了回應。
“怎么?編哈妹,難道老夫說得不對嗎?咱們苗人,可沒有這么接待客人的。”
平淡的話語,在他人眼里或許是平平無奇,但對編哈妹而言,這番古波無瀾的話語,卻像是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驚雷閃電,頓時使得她清醒了過來,又有著一絲莫名的暖意和親和力,連忙回應道:“呃~沒沒,編哈妹不敢,族老說得是。”
“編哈妹不用緊張。”
老者頗為善解人意地安撫了一句,再次淡淡一笑,保持著這種和煦的笑容,不再理會編哈妹,而是看向了張靜修,有一些歉意地說道:“貴客駕臨,是老朽怠慢了。”
“呵呵...前輩客氣了。”
看到對方的示好,張靜修隨即也報以微笑,卻也不再掩飾自己修煉者的身份,不失時機地也點出了對方也是實力強大的修煉者,盡管只是練氣大圓滿級別的。
“是晚輩失禮了,來到貴寨叨擾,應該提前拜會前輩才是。”
然而,幾乎是張靜修的話音剛落,剛剛緩口氣、還是緊張不已的編哈妹,緊接著,就迫不及待地解釋道:“族老,是這樣的,翀昇弟弟和小玉是我帶進寨子的,他們當時都是身受重傷,而陷入昏迷之中,并沒有擅闖的意思,一切都怨我,收留他們的時候,沒有向您和族長報備,要罰就罰我吧~”
“編哈妹,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似乎是被編哈妹這一連串嘟嘟的話語,猶如機關槍一般,被吵得腦仁疼,郎度極為不爽的呵斥了一句,還想說些什么,發泄一下胸中的憋悶,卻被老者給阻止了。
“哈妹啊,不要這么緊張,更不用害怕什么,族老我又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對于老者的這種說法,張靜修的面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心里卻是非常地不以為然,甚至是覺得老者非常的虛偽,對于這種慈祥而隨和的表現,有一些嗤之以鼻。
如果真的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又何必這般的興師動眾?
就連族長和族老都來了。
還是聯袂而來。
最為關鍵的是,郎度的態度足以說明了一切,這是對待客人應有的態度嗎?
如此虛偽的表現,也就是對付編哈妹這樣的心思單純之人還行,稍有閱歷之人,一眼就能看穿這一層虛偽的嘴臉,簡直就是在唱雙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