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著老者長施了一禮,臉上都帶著發自內心的恭敬之意,而老者卻只是擺了擺手,淡然地回道:“好了,各位道友,不必這么客氣。”
緊接著,老者又回頭看向了張靜修,笑著問道:“小家伙,你覺得怎么樣?”
“嗯,嗯,謝過前輩!”
張靜修不住地點頭,眼前一亮,從眾人的反應來看,自己不僅可以回家一趟,還能多待一天。
“既然這樣,小家伙,那咱們走吧。”
“太上長老,請稍等一下!”
老者輕輕揮一揮衣袂,剛想要帶著張靜修離開,卻被張守清給叫住了,更是神色有一些凝重地說道:“太上長老,關于張靜修家人的情況,在達到江陵城之前,還是跟他說一下吧,以便他提前有一個心理準備。”
“嗯,知道了。”太上長老張道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放心,我會說的,即便你不提醒,我也會說得。”
張靜修的咯噔一下,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也沒有多問。畢竟,也不急于一時。
緊接著,幾乎是話音剛落,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張道貴已經帶著張靜修離開了,隨著大門一聲輕響,眾人這才相繼清醒了過來。
“太上長老——哎,性子還是這樣著急,一點都沒變。”
張守清搖頭嘆息了一聲,其他人也是跟著無聲地苦笑,每一個人心里都很清楚,別看太上長老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尤其是那副鶴發童顏的皮囊,極具有欺騙性。
一向都是率性而行,行事大大咧咧,極為的不靠譜。
不過,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掂量的很清楚,分得出輕重緩急。
這也是為什么,身為太上長老的張道貴,平時為何很少參與宗門的事務,甚至幾十年都不露一次面,儼然成為了宗門內的閑云野鶴,傳說中的存在。
武當山外——
空中,盡管飛劍在極速而行,穿過一朵又一朵的云團,但在禁制的保護之下,站在上面的張道貴和張靜修紋絲不動,不受絲毫的影響,相對于張道貴的泰然自若,張靜修卻有著幾分急切之意。
而且,兩人的周遭還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氛圍。
似乎是顯得無聊,又或者對張靜修好奇,想要更多的了解,張道貴先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張靜修,隨后就打破了近乎于壓抑的沉重氛圍。
“小家伙,難道你對家里現在的情況真得就一點都不了解?”
看到張靜修搖了搖頭,沒有絲毫做作的樣子,不等他開口回應,張道貴就已經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神色分外的凝重,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