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回來的那一刻起,張靜修和張重輝幾乎一直都在一起,醫者的望聞問切,在這一段時間里,足夠張靜修了解病情了。
“呵呵...”
想通了一切的張道貴,訕訕地輕笑一聲,有著幾分尷尬之意,為了掩飾自己的窘境,進而問道:“小家伙,那你準備怎么辦?你侄兒的病還有的治嗎?”
話一出口,張道貴就有一些后悔了,就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多么的愚蠢。
如果是什么不治之癥,張靜修又怎么可能還會這么淡定而從容?
顯然,張重輝的身體問題并不是什么絕癥。
正如張道貴所想到的那樣,張靜修早就是成竹在胸,有了相應的應對之策,更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放心吧,前輩,晚輩不會耽擱回去的時間的,只要時間一到,咱們就立即返回宗門。”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原本成竹在胸模樣的張靜修,忽然有一些遲疑,但還是有一些吞吞吐吐地說道:“前輩,晚輩有一事相求,還望前輩能夠予以幫助。”
“哦~”張道貴有一些訝異,進而問道:“什么事情?你先說說看。”
“前輩,晚輩想要將家人搬到武當山下,讓他們在那里隱姓埋名,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宗門能夠予以方便,平時給一些幫助,讓他們能夠安穩的生活,不再受人打擾。”
“為什么非要將他們搬到武當山腳下呢?這里不是也挺好的嗎?也一樣可以安穩地生活啊?”
話一出口,張道貴就有一些后悔了,愈發地覺得,自己的反應越來越遲鈍,還不如一個少年,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多余,略微動一下腦子,就能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毫無疑問,不管是張允修,還是張重輝,如果只是一個出了問題,還可以說是巧合,但兩件事情同時發生,用巧合二字,就說不過去了。
即便是還有巧合的成份,還有這種可能,卻也是微乎其微。
可以說,這已經不是巧合那么簡單了。
所以說,即便張家的風波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但還是有人不想放過張家,還想置這些孤兒姑母于死地。
即便治好了這一次,但下一次呢?
畢竟,抓賊易,千日防賊難。
想明白了這一點,這也就不難理解,張靜修為何會有這樣的突兀請求?
“小家伙,我可以答應你。”
出乎張靜修的意料,張道貴答應的很爽快,但還不及高興,卻見張道貴略微沉吟了一下,語氣凝重地轉而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搬到武當山的范圍,甚至是宗門內生活,恐怕也不會比這里安全?”
看到張靜修的神色也變得極其凝重,有一絲思索之意縈繞其中,就像是在權衡利弊,語氣略微一頓,張道貴也就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想必你的心里也很清楚,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武當山很可能會面臨很大的動蕩,很難再保持以往的那份平靜,將會面臨來自于各方的壓力,甚至是打壓,還有可能是背后下黑手。”
此刻,張靜修的神色愈發凝重的同時,更多的還是不解,這些又和自己的家人搬家有什么關系?
就好像沒有看到張靜修的疑惑和不解一般,張道貴依舊自顧自地說著,有條不紊,按照自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