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靜修依舊在那里埋著頭,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張道貴也沒有碰到軟釘子的覺悟,依舊保持著相當的耐心,樂此不疲地再次問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幫你?”
聽到這句話,張靜修這才抬起了頭,有一些狐疑的看向張道貴。
“你說得是真的?”
“嗯嗯。”
張道貴猛地一陣點頭,猶如小雞啄米一般,要多搞怪就有多搞怪,但還是補充道:“你先說說,究竟是什么事情?”
“太上長老,能不能放過他們兩個啊?”
張道貴被問得滿頭霧水,根本就是不明所以,不禁皺起了眉頭,看著張靜修的目光充滿疑惑和質詢。
顯然,張靜修讀懂了張道貴眼神中的意味,連忙解釋道:“太上長老,就是我的那兩個朋友戚印和秦良玉啊。”
一瞬間,張道貴就恍然了,明白了張靜修為何會有這樣的問題和擔憂,卻又不禁樂了。
“張靜修,你的腦袋究竟是怎么想得?怎么就會認為,宗門一會對他們不利呢?”
話一出口,張道貴就有一些后悔了,連忙改口道:“小家伙,如果說,你認為宗門會對那個戚印不利,那也就算了。可是,那個小女孩可是破山禪師的關門弟子,唯一傳人,武當派又怎么可能會對她不利呢?如果真那樣做的話,勢必會引起兩個宗門的紛爭。”
張靜修愣了愣,被問得啞口無言,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轉瞬就變得欣喜若狂起來,不僅沒有回答張道貴的問題,還再次問道:“太上長老,您的意思是說,宗門并未為難他們兩個,是這樣嗎?”
“嗯,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張道貴輕輕點頭,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更是贊賞道:“不錯嘛,小家伙,反應挺快的嘛!”
“太好了。”
這一刻,張靜修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由衷的贊嘆了一聲,整顆心也完全放了下來,再無一點的擔憂之意。
這個時候,張道貴也很輕松,等到張靜修略微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再次和聲說道:“而且,小家伙,你也放心,宗門破格將那個戚印收入門中,就在百花谷學習醫藥之道,而那個小姑娘,也已經送回了佛門,交給了破山禪師。”
說到最后,張道貴的神色明顯有一些不太好,就連語氣也變得有一些古怪起來,引得張靜修一陣驚異不定。
“太上長老,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哎~”
然而,張道貴卻是充滿感慨的嘆息一聲,忽然遲疑了起來,在張靜修灼灼的目光中,期待之下,終于還是搖頭開口了。
“真是可惜了,那個小姑娘的身體雖然無恙,甚至是要比世俗武者的體魄還要好得多,可是,從此卻和修真無緣了,一身的修為盡失,如果不是佛門弟子,如果不是破山禪師,換做任何一個宗門,恐怕那些對小姑娘出手之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事情都不會這么簡單結束,就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