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就把一大枝花放到外面“睡好了再找個地方擺它。”
他躺下后,抱著他腰的那雙手往后摟住他整個背,趙允隋幾乎像是老母雞護小雞那樣把他整個兒都裹進懷里。
姜邑喜歡他身上暖呼呼又不那么燙的溫度,蹭了下說“我現在有了很多錢,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不出去了,我打算在院子里種點兒東西,陳員外建議我種花,我覺得太麻煩,下場大雨就沒了,還是種些藥材吧。”
趙允隋一怔,道“可以支棚子,我小時候看過仆役種花,會。”
姜邑想了想,說“還是麻煩,就種藥材。神醫那邊沒了我還能賣給他,他在我手里賺了不少,我總有一天從他手里扣出來一點我都想好了,鎮上有病的人都會去神醫那邊問診,救不了的他都知道,以后咱們可以開個棺材鋪,客源直接找神醫問,說不定以后等神醫老死,我還能給他打一口棺材呢”
趙允隋先是笑了下,又忽然不出聲了。
姜邑繼續說“以后要真的開棺材鋪,你就負責當掌柜算錢好了,你字漂亮,腦子也好,我要物盡所用你之前說想帶我回秘境,秘境沒什么好的,可這里就挺好。”
趙允隋還是沒出聲。
姜邑察覺他的反常,起身就要去看,對方驟然覆身將他完全壓住。
屋內安靜,曦光透過床幔暈染進來。
姜邑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你在干嘛”
趙允隋臉色發白,像是夾在一種極其悲哀與興奮的情緒中飽受折磨,那雙時常含著鋒芒的黑眸閃爍幾下,悄然問“你真的不跑了”
姜邑“我什么時候說要跑了”
然后,姜邑就看到那張端莊自持的臉提起了唇角,下一刻又像是要哭了。
姜邑“”
轉眼,趙允隋竟又像個小孩子問他“可我已經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窮奇鬼被我的靈力逼走,它會不適應我的軀體,不可能找我附身。”
姜邑猛地怔住了。
某一刻,他覺得身上很多地方在難受,仿佛有刀子在一下下戳他,只用刀尖戳,不割開皮肉。
捕捉到他的神色轉變,趙允隋又急忙道“不,我再想想,我還有靈根,我”
話被堵住了。
姜邑氣惱地撲過去,想打他,但是下不了手,只能用力在枕頭上重重打了一下,低頭抵上那張薄唇。
趙允隋不動,等他像小狗舔骨頭那樣親完想離開,又扣住他腦袋,唇齒再次相撞,死命地咬在一起。
姜邑被他發狠地啃了一通,啃得懵了,等回過神,趙允隋又斯文起來,撫摸著他的后腦勺有一下沒一下嘗,好像他的舌頭是什么糖似的。
姜邑得到了放松,身體軟下來,很享受地閉上眼睛。
睡前,他聽到趙允隋道“真的”
姜邑打了個哈欠,知道他在問什么,哼道“比我床下的金子還真。”
與此同時,腦內的系統大聲道“邪祟呢你不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