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親昵地在他唇上碰了下,道“你別再試圖運功刺激靈根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去秘境入口一次,說不定就能找到進去的辦法。”
他知道神醫那些藥雖然猛,但不至于讓趙允隋反應這么大,想來想去,只能是趙允隋私下趁他不在刺激過靈根。
神醫說過,趙允隋修為散盡,身體已和常人無異,若不用那些奇藥灌著,甚至連常人的體魄都沒有,雖還有靈根,卻幾乎等同于廢靈根了,在身體不變的情況下擅自運氣調動靈根,很容易造成身體崩亂。
那句話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趙允隋都躲避著他的視線擺弄那食盒,姜邑起身時,他才猛地伸手抓他胳膊“我答應你,再也不碰靈根了”
姜邑只是想去拿西瓜,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大,但聽他這么說,也放了心,同時對門外那小鬼也有了安排既然那小鬼無害,又愿意當小弟,那在找到可以超度他的修士前,不如物盡所用地差遣差遣好了,萬一窮奇鬼前來找趙允隋報仇,這小鬼也能做個及時的耳報神。
如此一想,姜邑愈發覺得自己成熟了,有此奸商心態,日后做生意也絕不會虧本,于是去門外給了那黑影一個眼神,唇語一番,對方心領神會,忙點頭答應。
西瓜比想象中還要甜,吃完了西瓜,姜邑就起了瞌睡,他不想屋里屋外兩頭跑,直接就在院子里洗起澡來。
趙允隋每天天黑前都會自己清洗一遍,他身軀偏寒,夏天也不容易出汗,因此也沒必要再洗,姜邑瞥他一眼,脫著衣服道“你先去睡吧。”
趙允隋充耳不聞,在后面幫他兌熱水,水溫可以后,拿起澡巾說“我給你搓背。”
姜邑打了個哈欠,本來也不太想動,看他真不走,乖乖轉過去。
小院的樹上時不時發出蟬鳴聲,清涼的夜風搖晃樹葉,姜邑身上的熱汗被一瓢瓢熱水沖下去,瓷白的皮膚染上月光,沾著幾縷微卷的烏黑長發,水淋淋,透著霧氣。
姜邑覺得身心一下子清爽了,懶懶地說“我又想吃西瓜了”
話沒說完,就安靜下來。
明明不冷,姜邑肩膀還是抖了下,尤其在趙允隋吻上他后背的那一刻,抖得極其明顯,抖完了又笑“別玩了。”
他這句話讓趙允隋停下動作“不是玩。”
姜邑呆了下,低頭隨便應了聲,沖完澡在外面站久了就冷,趕忙拿起浴巾擦了擦,拽著趙允隋回屋睡覺。
他怕熱,床上鋪了竹席,一躺上去便烙餅似地滾一圈,然后抬頭去親趙允隋。
趙允隋這次卻不再溫柔,黑夜里盯著他的眼瞳猶如豺狼,沒一會兒,姜邑覺得嘴唇疼,起身就撓他“不準咬我。”
趙允隋任由他撓,依舊狠狠地咬,不僅咬他嘴,還往脖子頸窩咬,又親又咬又吮,吃人都沒這樣急的。
姜邑不撓了,呼吸聲漸漸變了,恍惚中就說“我我忽然想起我以前做的夢了。”
趙允隋的嗓音很低“什么夢”
姜邑嘴巴張了張,沒說。那個夢里他和趙允隋也是這么玩鬧,然后就鬧到了別的事上
他想得整張臉都開始發燒,熱得難受,伸著四肢去抱趙允隋,試圖降降溫。
可趙允隋的身體也變得滾燙,尤其在他主動抱過去的時候,幾乎熱成了火爐。
他們眉骨抵著眉骨,鼻尖抵著鼻尖。
趙允隋屏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忽然,姜邑聽到他說“阿邑,我受不了了。”
曾經夢到的事情在身上真切地重演一遍后,也沒能因為做過夢這種“準備”而改變太多。姜邑此前幾乎沒有哭過,可在這種事情上,很多情緒完全不由得他自己,到最后,只能捂著眼睛,捂不動了,趙允隋俯身幫他捂,一邊捂著一邊去吻滲出來的淚,最后猛地放開手,沒命地啄吻那些撲簌而下的水珠。
屋外夜風呼呼哧哧。
姜邑多了一身汗,頭發也被男人手指撩起薅到耳后,他還是嘟噥著說熱。
濕噠噠的眼睫被密密麻麻地親,親得他渾身發麻,許久后,姜邑幾乎睡著了,迷迷糊糊看到趙允隋拿了擰了水的澡巾給他擦汗,問他還熱不熱。
姜邑閉上眼睛,又變得懶懶散散,搖搖頭,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