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次酒宴,”江蕭林道,“他寫了一篇文章,宴上讓眾人評說。”
姜邑一聽,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寫東西鄙言累句,詞不逮理,一塌糊涂你肯定是說了實話”
江蕭林不錯眼珠盯著他,片刻后道“詞句倒是也能修飾,可他談古論今,連過去都寫得空空無物,味如雞肋。”
姜邑挑眉“你當時就這么說的”
江蕭林“嗯。”
姜邑道“老三江渝特別記仇,平時被奉承慣了,你那么說他,他肯定會報復你我當初被攆出江府,臨走都還被他揍了呢。”雖然當時還沒蘇醒,但確實是事實。
江蕭林臉一沉“他打了你”
姜邑不想多說,岔過這個問題又問他“那些事全是江渝做的江世元知道嗎”
江蕭林還惦記他前面那句話,神色難看,很久后才回答他的話,直稱父親其名“知道,江世元找人將此事壓了下去。”
姜邑不意外“確實是他的做事風格。”
江蕭林也不知在想什么,沒再說話,余光一直望著他,外面狂風漸漸變小,樹葉還是搖搖晃晃,像是和他們一樣心無所歸。
姜邑把自己重新埋回被窩里,轉身的時候感覺外邊的人也慢慢躺下了,離他近了些。
“姜邑,”他窩在軟綿綿的被子里,只覺得那聲音溫柔得過火,像是從冰冷的靈魂里重重榨出來幾絲熱度,全給他了,“明日別不理我。”
燭光不知道什么時候滅的,姜邑翻過身,借著慘淡的月光去看江蕭林。
他這一翻身,兩人額頭近乎相貼,江蕭林目光落在他臉上,氣息徒然熱了起來。
姜邑張開嘴,說“那會兒不覺得,現在又覺得渴了。”
江蕭林脊背繃著,立馬下床去給他倒水,接著坐在床邊等他喝完。
姜邑只喝了一口,嘴唇水潤潤的,把杯子遞過去,等江蕭林收拾好再上床,他便側過身,帶著點兒試探,仰起頭,抓住對方下巴,突然就用水亮溫軟的唇覆上去。
暗淡的光里,姜邑看他全身僵住,瞳孔微縮地盯著自己,又在他唇瓣舔了舔,被子下的腿腳全放在了對方身上,手圈住上邊的脖子。
那張薄唇急速間由涼轉熱。
姜邑但凡動一下唇,對方就極大的反應,他感覺有趣,試著探舌
下一刻,他的身體被一雙似鐵的臂勒住,鋪天蓋地的吻將他淹沒,唇舌顫巍巍地糾纏,到最后姜邑想要收回了,可對方抵死不放。
江蕭林呼吸凌亂,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滾燙的親吻地從他面頰烙到唇齒之中。
逾越的事并沒做,可江蕭林還是出了一身汗,他幾乎不能自已,沒完沒了地啃著那雙唇。
姜邑唇上一片濕濡,臉被親得熱乎乎的,他覺得江蕭林有些失控,莫名緊張,可一旦意識到自己在緊張,就更用力地往江蕭林身上挨。
緊張什么他才不用緊張,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不一樣,江蕭林微微收斂了那副要將他吞吃入腹的狠厲模樣,吁了一口氣,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親了親,看人躺著不動,作出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可余光時不時瞄過來。
江蕭林被那眼神瞧得心尖癢,先低聲叫了幾聲姜邑,看他沒所謂地哼哼一聲,眼睫垂下來“寶兒。”
姜邑耳尖一抖,幾乎瞬間變成了只熟蝦,忙擰過身,咕噥“肉麻死了。”
“不肉麻,”那道磁啞的聲音還在他耳后,昔日肅穆正經,此時卻輕笑著說不要臉的話,“他們說,你小時候最可愛,爹娘叔叔嬸嬸都這么叫你我沒見過你小時候,但一見你,就明白他們為什么以前這么叫你,也想這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