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直接讓人一步升天,便賜了個清閑的芝麻小官,平日也不用上朝,每日自行觀測天象自己記錄成冊便是。
宮中有專門掌管天象的欽天監,可皇上封的小官職與欽天監半點不沾邊,作用的話姜邑回家后總結了下,對江蕭林道“好像是個吉祥物。”
江蕭林一時沒忍住,笑了笑,隨即又想到了別處,沉思片刻,捏著他的手道“你本就吉祥,不過日后,想來不少人要怕你了。”
姜邑沒太明白。
江蕭林道“北邊傳來一個新故事,說是下雨前,有人在山中聽到虎嘯,下雨后,就看到有窮奇飛走。”
姜邑忙道“胡說八道我沒咆哮,也沒飛。”
江蕭林被他說話的語氣萌得一時克制不住,狠狠親了幾下才穩下心神“所以才說是故事,可皇上要借機立威,找一個可控的人當神物,若天下神物都為皇上所驅使,別國人怎么想那些心有不軌的宗室臣子又怎么想”
就算不當真,也會多一些忌憚,尤其是那邊旱災確實是姜邑一去就解決的情況
姜邑搖頭道“他心眼真多。”
多到都猜對了,還以為自己在掌控全局利用別人制造出一個神物。
江蕭林“過不了多久,他應該還會為你立一些身為窮奇的佐證,不會直說,但會讓天下人這么猜測大約半年內,封你為國師。”摸摸他后頸,“無論如何,誰都不敢傷害你了。”
姜邑眼睛微亮,亮過后又笑道“那就是大吉祥物了多虧你了,你可真聰明”
每天夸夸夸的男人猝不及防收獲到了這一句夸獎,身上的疲乏一掃而光,抱著無比寶貝的卷發青年折騰到了半夜。
夏夜不長,天邊露出魚肚白,姜邑還睡得昏昏沉沉。
江蕭林每日要早起,穿好官服后,又坐在床邊盯著人望了會兒,才起身走了。
轉眼到了六月,幾個翻出來的大案了清,朝中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江家卻開始出事。
或許是被前段時間國舅爺抄家并斬首的事情嚇到,家里有一位女兒入宮的胡氏接連做了噩夢,不出幾日,竟病倒不起,嘴里只顧著胡亂念叨。
請了無數名醫,還是無果,江煊是個孝子,為此到處奔波,也不知從哪里聽來了個偏方,說是窮奇的血可治療癔癥。他早就察覺出姜邑和窮奇有著莫大的淵源,可不敢亂指認神物,況且姜邑真是神物,怕是要第一個報復他們江家,就將這事藏在了心底。
可如今,怎么也不能眼看著胡氏這么沒了,深知江蕭林把姜邑當自己眼珠子一樣看著,只好等對方早上離開,趁機進府。
江煊想了無數懇求的說辭,誰知才把目的道出口,對方便道“那些都是胡說的。”
江煊急了“縱然是胡說,也得試試才知道命只有一條,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姜邑打斷他的話“行吧,帶我過去。”
這么痛快,反而讓江煊愣住了,出門時看姜邑抱著個木匣子,心里不安,悄聲對侍衛道“緊看著他,小心他耍花招。”
進了江府,眼前的一切,在記憶里都看過,可姜邑還是用看陌生地方的眼神一路掃過。
江煊臉色復雜。
到了胡氏房間外,擠擠攘攘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