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也笑了“那邪祟老死的話,算不算我弄死的”
系統“”
姜邑冷了臉“想報復我上個世界久留你們的伎倆真是一次比一次愚蠢。”
“”想反駁,又反駁不動,系統不說話了。
姜邑環視周圍,找了一根棍子,他杵著棍子站起來,先往妝臺走去。
銅鏡里,還是那么一張臉,卻被毀了眉心往下,再往右邊臉頰,是一道觸目驚心的疤;兩只耳朵,頂端變得尖而長,是民間常說的鬼魅妖精耳。
記憶里,莫正初并未動過他的臉。
必是因為姜本財招惹鬼怪后引發的子嗣詛咒那詛咒說,姜本財的兒子成家前必遭劫難,不得好死,若成家前躲過劫難,也不得像常人般生活。
毀了容,又長了那么一對耳朵,自然不能像常人那般了
姜本財年輕時買了一片廢棄宅地做堆放貨物的地方,后來里面傳來鬧鬼之事,遂請來大師將鬼魂超度,沒想到那大師直接將那鬼除了灰飛煙滅那鬼以為這是姜本財的意思,消失前怨恨至極,便在姜本財的夢里對他做了此番詛咒,姜本財一連夢了半年,直至兒子出世,怎能不信
他嚇得不輕,尤其那還是老來得子,更是徹夜難眠,為了讓兒子躲過劫難,只能想法規避里鬼怪詛咒中的“兒子”二字。便在兒子一出生就當做女兒養,等兒子懂事后,又將利弊告知,令他萬萬不可在成家前以真性別示人。
那對耳朵和傷疤,或許在莫正初認定他是男人時,就已經出來了
所以那一劍才出得那么狠,那么快么
姜邑神色不動,他摸摸那對奇怪的耳朵,倒是不那么反感,就是臉上地疤痕看著討厭,于是也不看鏡子了,先把頭發攏起高高束好,又擦了擦嘴角的血,麻木地仰臉,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
鏡子里,模樣狼狽的青年唇角浮動著淡淡的冷笑。
一般的志怪話本里,這時候鏡子里就該出現妖鬼嚇人了。
這也是背后靈恐嚇他的最好的時機。
可等了許久,鏡子只有他。
他問系統“這是哪兒”
系統道“宿主,我和您現在知道的信息一樣多,真的不清楚,不過我有一個猜測,您愿意聽嗎”
姜邑“有屁快放。”
系統嘿嘿一笑“是這樣的,我也看過了您的那些記憶,莫正初絕對以為你死了,至于那個裝扮成您的,顯然才是真正的妖精既然它那般害你,肯定也不會救你”
姜邑“說重點。”
系統道“那邪祟已經成了您的背后靈,與您性命相連,本統只能認為,這里就是那邪祟的巢穴”
姜邑“”
系統諂媚道“難道宿主不這么認為”
姜邑簡直想給這系統的腦子開個洞看看,是不是全是腦漿廢料,神神叨叨說了這么多,竟沒有一句是他想不出來的“難道這種地方還能是人住的”
系統“”
姜邑放棄了從系統那里獲取信息的想法,等外面的雨停下,轉了身,往洞口外緩緩走去。
桃林兩邊,是一望無際的水,水上也是大片的霧,根本看不到岸,他只好杵著木棍沿著桃林往前走。
走了約莫半炷香的功夫,實在走不動了,腳下一軟,要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