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一愣,問“是不是和我長得一樣”
對方卻搖頭“不一樣。”
怎么會不一樣呢
姜邑滿腹狐疑,想到那人的打扮,比劃著道“那個人會在臉上涂上很多脂粉,相貌也更像女子一些,也沒有疤痕和我這樣的耳朵,除去這些,是不是有些像”
半晌后,少年勉強點了頭,卻又沉聲補充“但是很臭,很討厭。”
姜邑“”
他問“具體是什么臭味狐臭嗎”
少年搖頭“腐爛的臭道。”
姜邑沉默了。
那應該不是狐妖,可是扮作他的模樣取代他的人生,為什么會晚上不在房間門里
不在房間門,又會在哪兒
思考間門,檀洄又悄悄上了岸,這次忍住沒甩尾巴,挨著青年坐著,看青年不動,又偷偷在他光潔的手腕肌膚上蹭了蹭,青年依舊沒說話。
檀洄又用手指挨了一下,肌膚相觸,這回沒忍住,興奮得打了個激靈,耳朵紅得厲害,還要再來,青年突然扭臉,挑眉看他。
少年不動了,沾染著水汽的俊臉微微一撇,像是在絞盡腦汁想著什么,隨即又撇過來,邀功似地說“寶貝,我們家還多了一個陌生人,長得很丑,總是拿著一把劍,我之前也見過他,是個牛鼻子臭道士。”
莫正初姜邑臉色微沉。不過,是人和魚的審美不一樣么,那人怎么也算不上丑吧
不對,怎么就寶貝,怎么就我們家了
檀洄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的稱呼有什么問題,看人瞪過來,低笑著把自己的魚尾翹起,上面閃著磷光,墨綠色的鱗片堅硬而漂亮,翹起時還盛了些許潭水,水順著鱗片流下,讓那甲胄似的魚尾更加引人注目。
姜邑看得愣了下,伸手要去摸,那魚尾當即主動湊到他掌中,半個巴掌大的鱗片光滑得在他手中滑過,是前所未有的奇妙觸感。
很舒服,很好玩。
他吸了口氣,有些上癮,正要繼續,一旁的少年忽然收起魚尾,表情急忙跳入水中。
“”姜邑傻了眼,待看清檀洄臉后的緋紅以及水下那里的異樣后,怔了怔,立刻移開視線。
眼睛莫名發直,心里忍不住念叨真嚇人,人魚和人的差別未免也太大了。
水中的人魚仿佛怕他就此離開,很快湊近,抓著他的腳潛入水里,一會兒后冒出頭來,臉終于沒那么臊了,烏黑的長發濕漉漉地搭在肩后,仰頭看著姜邑,小聲說“寶貝。”
姜邑“不要臉。”
那張臉又發起燒來,這次不往水里鉆了,二話不說站起把人抱住。
人魚的力氣大得有些恐怖,姜邑在那臂彎里想伸手都有點兒艱難。
少年垂首,長發垂下,雨簾般遮住貼近的兩張面頰。
幽深的雙眸死死盯著懷里的青年,終于,薄唇一動,狠狠撬開那里的齒關,拼命地掠奪
姜邑幾乎要被檀洄親得暈過去,這不是夸張的說法。
少年親起人簡直像是幾天沒吃飯的餓鬼,兇悍得異常驚人,有一瞬,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被封住,險些無法呼吸
太瘋了。
水潤的嘴唇微微腫了些,他氣得咬了那舌,誰知對方卻因此更加興奮,抵著他的額頭說“寶貝,成親,不生寶寶。”
迷糊的姜邑“”
片刻后,一聲克制不住的清朗笑聲在洞內回蕩。
姜邑笑完,在少年硬朗的下顎安撫性地輕拍一下,懶懶眨了下眼,顯得非常好說話“可以,不過要先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