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語、大食語、日語,還有三個其它小國的方言。”顧念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法國、英國和西班牙被叫做什么,或者根本還沒有出現在這片土地,只能含糊帶過。
年深怔了怔,居然這么多難怪他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胡人的事情。
他驚訝的模樣讓顧念分外受用,傲嬌地揚起下巴,“少卿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年深爽快地點了點頭,“可以,你教我胡語,我教你功夫。”
顧念
那還算了吧。敵沒傷到,自損一千。
胭脂醉的味道比顧念預想的還要好,果香充盈,口感清爽柔順,帶著天鵝絨般的順滑感,讓人完全放不下杯子。這種酸甜平衡的口感非常適合漢人的口味,必定會大受歡迎。
何鞍書對胭脂醉也很上心思的,專門讓店里跳舞的龜茲胡姬排了段新舞,在最后定位動作的時候眾星拱月般地抱出了一壇胭脂醉。
底下的酒客們頓時激動起來。
唯有顧念跟年深相對平靜,比起舞臺上的新酒,他們更在意的是那些聞酒而動的酒客,試圖分辨那些符合余沉身材特征的客人里,真兇是否混跡其中。
胡姬們笑意盈盈地帶著胭脂醉走向客人,玩起了劃酒拳的游戲。顧念見自己關注的那幾個重點對象都有胡姬陪著劃拳,不禁緊張地握起了拳頭。
“怎么,怕余沉不愛玩你那個翻掌心的游戲”年深放下杯子,打趣了他一句,試圖緩解他緊張的情緒,就他現在這模樣,哪像是來喝酒的
“誰說的,這游戲誰玩誰上癮,來來來,不信我教你,咱們來試試。”顧念伸手要去抓年深的手腕,對方卻條件反射地翻轉手腕掙開了他的手。
“你躲什么啊”顧念怒目,又鍥而不舍地抓了上去。
這次年深倒是聽話的沒有再動。
顧念抓住他雙手的手腕,熱情地開始講解這套簡單酒拳的要領。
他掌心的熱度大剌剌地透過皮膚傳到年深的手背上,溫暖到有些灼人。
年深的手臂僵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松下來,配合顧念的指導慢慢攤開了所有手指。
年深學得很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監視著四周,還能游刃有余的跟顧念劃拳。玩了幾把之后,顧念才意識到不對,他跟一個不喝酒的人劃拳,他輸了喝酒,人家輸了喝酪漿,這不是穩輸嗎
“我喝酒你喝水,這也太不公平了”微醺的顧念提出抗議。
“是你提議要玩的。”年深無辜地攤開雙手,表示他只是配合的一方。
“奸詐”顧念對著年深憤憤磨牙,提起劃酒拳的話題的明明就是他。
“這叫運籌帷幄。”年深氣定神閑地糾正顧念。
那些胡姬倒是找到了三個手上有疤的人,但兩個在手指上,一個在虎口的位置,根本不是他們要找的余沉。
這一晚下來,胭脂醉雖然大受歡迎,顧念卻白喝了半天酒,沒有任何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