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確定才喊的。”同樣沾了滿手石灰的顧念也在用菜油洗手。
石灰這玩意進眼睛肯定疼死,他就是怕錯傷別人。
余沉雖然是個假名字,但從之前他們的調查來看,這人至少也用了將近半年的時間門。足以對這個名字形成一定的熟悉度和條件反射了。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一張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他當時的決定是,如果大胡子回頭,就灑,不回頭的話,再想別的辦法幫忙。
蕭云鎧
“而且主要是他太自信了,自己暴露了自己的馬腳。”顧念瞥了眼雙目緊閉的絡腮胡,又隨手從灶底抓了把草木灰將手上的油污搓洗干凈。
“什么馬腳”蕭云鎧用帕子幫絡腮胡粗魯地擦了兩把,推到一旁,自己也學著顧念抓了把草木灰胡亂搓了搓手。
絡腮胡晃了幾步,勉強站住腳,見他們在談論自己,忍不住側耳凝神,細聽他們的談話。
“洗干凈,洗干凈。手指,指縫,還有手腕。”防病疫小標兵顧念上線,開啟碎碎念監督模式,盯著蕭云鎧洗手。
絡腮胡
顧念回過頭,看到絡腮胡側耳偷聽他們談話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怎么,兩個名字這么明顯的聯系你還覺得沒有人能識破你也未免太自信了。”
“哈哈哈,”絡腮胡揚起頭,猖狂地大笑了幾聲,“誰讓你們動作那么慢,讓我等得有點無聊了呢”
顧念有些詫異,他還以為撬開對方的嘴需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居然這么容易就承認了。
“少廢話,”都被抓住了還囂張個鬼蕭云鎧看不慣他狂妄的模樣,揚手啪地甩上去一記聲音響亮的耳光,“你要是真想被抓,剛才跑什么”
絡腮胡被打得身體歪斜,踉蹌兩步撞在旁邊的柱子上才勉強站穩。
他歪頭吐出被打掉的牙齒和血沫,不服氣地磨了磨牙,但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便沒再做聲。
蕭云鎧轉頭看向顧念,語氣立馬和氣下來,仿佛剛才那個隨手把人打掉顆牙齒的家伙不是他似的,“別打啞謎了,快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雁燕杳幺魚余沉,”顧念一字一頓,拿起根柴枝在地上寫下這幾個字,“他的兩個名字連起來,就是音信斷絕的意思,暗示他已經斬斷所有線索,逃得無影無蹤,根本抓不住的意思。”
這兩個名字,就是裸地在嘲諷那些永遠只能追在他身后跑,卻永遠慢一步,毫無所得的差役。
“哼,”蕭云鎧冷哼了聲,伸出三根手指,鉗住絡腮胡的下巴用力晃了晃,“臭小子,你還真不是一般囂張啊。”
他一用力,竟直接將對方那臉濃密的絡腮胡扯了小半邊下來。
想想也是,這家伙現在的臉肯定也是裝扮過的,尤其是這把之前完全沒有的大胡子。
“裝我讓你裝”蕭云鎧索性直接伸手,氣勢洶洶三下五除二把他剩下的胡子全扯了下來,“我”
蕭云鎧正要好好奚落他一番,發泄下這段日子被耍得團團轉的怒氣,結果看到拿掉胡子之后的那張臉,仿佛被人點了啞穴似的,突然失聲。
顧念好奇地看過去,也霎時愣住了。
胡子底下那張臉,赫然正是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