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自問動態視力還是不算差的,但還是很難追上臺上那兩人的動作。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個客人被當胸踢中一腳,摔出了舞臺區。
第三場又是文斗,先前那個侍從走上臺,又出了個九章算術里兩鼠對穿的問題,再度難住了對方。
客人出的題目類似后世的足球顛球,在半炷香的時間內,不落地的情況下誰顛得多誰就獲勝。結果居然還是那個出題的客人自己輸了
連輸三場,坐席區安靜了許多,隱隱有些萎靡之意。
第四場武斗,終于輪到年深上場。
年深從容地理了理衣襟和袖口,下一秒便身形一晃,俊逸的身影拔地而起,衣袂在半空中長虹貫日般地帶出道漂亮的弧線,落在了舞臺上。
臺邊的侍從拿出根線香,直接掐去一半插入香爐,線香燃起,他舉槌敲磬,第四場武斗正式開始。
雖然年深武功很好,顧念卻很少有現在這種能安靜旁觀他動武的機會。
年深出手的力度不像剛才房字位那樣剛猛,卻同樣壓迫感十足,遠時如驚雷直下,氣勢洶洶,近處如驚濤拍岸,進退有度,力道收放自如,游刃有余,動作更是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繚亂。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濾鏡的原因,他甚至覺得年深的身法都比對面瀟灑好看。
“三郎勉哉”葉九思啦啦隊樣地晃了晃拳頭。
同樣是剛才那個步法飄逸的侍從,卻完全躲不開年深的攻擊,甚至退路也都被提前封死,三招剛到,便狼狽地掉到了臺下。
年深精彩利落的表現讓現場爆發出一陣掌聲。
“三招才出,還是給人留了面子。”鼓噪聲中,葉九思驕矜的用手指撥了撥耳邊的金鼠墜,“師父,我說得沒錯吧,三郎不但臉能揍,身手也很能打。”
顧念
臉能揍是什么玩意那叫顏值能打
年深回到座位時,額上甚至連層薄汗都沒有。顯然就如葉九思所說,留了許多余力。
暗市那邊的動作也很快,立即送來了另一張花箋
科昂沒有來過暗市。
再額外送貴客一條消息,兩年前的康安國使者倒是來暗市求購過一樣東西,但沒有成交。
看見后面那行字,顧念跟年深立刻雙雙皺起了眉頭。
什么東西難道科昂也是出去找這樣東西然后才失蹤的
年深看向侍從,“我們可以接著求購第二樣東西么”
侍從點頭,殷勤地奉上空花箋和筆墨。
很快花箋回復就來了,同樣還是五十金。
年深摸出五十金遞給侍從,第五張花箋也如期而至,只有簡短的三個字,狼牙令
狼牙令是什么東西幾人對這個名字俱都感到十分陌生。
葉九思又要拿花箋再問,年深抬手阻止了他,沒必要,這件事回去他們自己也查得到。
什么免費送的消息,分明就是釣魚的餌,顧念這才恍然驚覺,他們明明贏了比斗,最后還是花了五十金買消息,甚至差點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