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為什么沒有我的”葉九思怨念地看著顧念。
“下次再遇到合適的石頭就給你做。”顧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誰讓那塊綠柱石就那么大,你又不帶兵打仗呢
幸好這個時候年深從屋頂下來了。
“三郎,借我看看。”葉九思立刻伸手要去搶他手里的望遠鏡。
年深拿著望遠鏡的手在空中劃了個圈,條件反射地避開了他的手。
葉九思
看清楚是葉九思,年深才猶豫地遞了過去,邊遞邊叮囑道,“小心些,別弄壞了。”
望遠鏡讓屋內的幾人都愛不釋手,足足看了將近盞茶的時間,才能回到位置落座。
將東西放回竹盒,安番侯愛惜地撫摸著盒蓋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答應得那么快了。
“侯爺,你答應過我的。”顧念清了清嗓子,小聲地提醒他。
“本侯說話,自然算數。”安番侯怒瞪了他一眼,把盒子交給副將,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
“不過,你也要答應本侯,”安番侯一把拽住顧念的手腕,瞥了眼年深,“今后有什么好東西也想著點你阿兄,想著點安番軍,萬不可再厚此薄彼了。”
年深
顧念連忙點頭稱是。
宴席既罷,安番侯直接與席上眾人道別,他在長安停留這么多天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今晚就要動身返回安番軍。
臨別之前,他又深深地看了眼年深的右手,“今日所言,望少卿謹記。”
“必不敢忘。”年深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背,“誠如年家家訓。”
顧念微微歪過頭,碰了碰葉九思的手肘,悄聲問道,“年家家訓是什么”
葉九思還在怨念自己沒有望遠鏡的事情,但又生不起顧念的氣來,委委屈屈地癟著嘴唇道,“死守國門,生護天下。”
這八個字也未免太沉重了吧顧念心內巨震。
他簡直不敢想象十三歲的年深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在喪父之痛下扛下這副擔子的。年深身上那種超乎年齡的冷靜,就是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凝練而成的么
死守國門,生護天下。簡單的八個字,卻重逾千斤,刻在年家每個人的肩膀上。
枕戈待旦,鐵骨忠魂,大漠的風沙無情埋葬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肉和年華,筑就出今日世人眼中的鐵血將門。
送走安番侯,葉九思正要拽住顧念好好說說望遠鏡的事情,一個金吾衛快馬飛奔而來,告訴年深他們,那個道士醒了。
年深和顧念只得再次趕到道觀。
看到那張被炸得烏漆麻黑的臉,顧念不禁有些意外,他居然見過這個道士。就是之前遇到過兩次,那個老說他有血光之災的落魄道士。
見到顧念,那個道士也怔了怔,“小郎君雙顴發黑,印堂沖煞,今日定有血光之災,要不要卜上一卦”
顧念
就你現在這個倒霉模樣,還好意思說今天有血光之災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