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顧念立刻下了炕,跑到門口去彎腰穿鞋。年深擼老虎的手頓了頓,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
墨青猶豫地看了看旁邊的年深和秦染,“那我是不是應該也跟著去練練”
年深
“我就算了,以前試過一次,根本受不住。”秦染擺了擺手,堅定的表明立場,不可以,沒必要,反正無論誰去,他都不會去。
當天晚上,顧念的手腳就磨出了一堆新鮮的水皰。
“疼么”年深戳了戳他腳后跟上最大的那個水皰。
沐浴過后的顧念帶著一身水汽,疼得眉心緊皺,卻依舊嘴硬地道,“不疼。”
“疼什么一點都不疼。”
“嘶,這點小困難,完全都不叫事兒”
“明天還能繼續”
腳上的水皰又疼又癢,鉆心撓肝的顯示著自己的存在感,顧念地揉弄著白老虎的耳朵,對著它喋喋不休地念叨,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正在睡覺的顧良不耐煩的用爪子捂住了耳朵。
顧念
“要不然我還是先幫你把這幾個大的水皰挑開吧”年深忍著笑意,朝著被白老虎嫌棄地顧念道。
“那你先去那邊拿些酒精過來,弄破之后要消毒,不然容易感染。”顧念朝架子上的急救箱努了努嘴。自從能提純酒之后,秦染那邊以及他放在自己房間里的小急救箱都放上了酒精。
“嗯。”年深起身在箱子里拎出了裝酒精的瓷瓶,又隨手拿了根三四寸長的銀針。
年深輕輕將顧念的腳踝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正垂著眼皮打量位置準備動手,顧念的腳趾突然緊張地蜷縮了下,“針也要消毒。”
“好。”年深從善如流。
“等等,拿塊白布,不然會弄臟你的褲子。”
于是年深耐心的再次起身,將整個急救箱都拎了過來,翻出塊白布一扯為二,半截鋪在膝蓋上,半截拿在手里,準備幫顧念擦腳。
準備停當,年深重新將顧念的雙腳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剛拿起針,顧念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沒等他開口,年深突然俯身溫柔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顧念
顧念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想要說的事情。
趁著他晃神的時間,年深動作迅速地戳破了他腳上的三個水皰,放水,擦拭,消毒,條理清晰,一氣呵成。
等某人回過神來,一切都結束了。
“好些了么”年深麻利地收拾好急救箱,按照原位擺放得井井有條。
“嗯。”顧念在濃重的酒精味里不適地皺了皺鼻子,雖然傷口因為消毒的原因還在痛,但是起碼不癢了。
“那就好。”年深將急救箱放回架子原本的位置。
顧念對著年深的背影眨巴了兩下眼睛,他剛才是不是被用了美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