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顧念震驚地看著年深。
“城旗和燈籠上都是顧字,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吳鳴雙手枕在腦后,半靠在城墻垛口上,悠哉地晃了晃腿,“他早就打算好把這里打下之后送給你了。”
被吳鳴揭穿心思的年深面色沒什么變化,唯有耳根漲起了紅色。
“那不是為了暫時不暴露背后的鎮西軍嗎”顧念抬眼看向年深。
“差不多,兩者都有。”年深含糊地道。
他最早是想把這地方拿下之后,送給顧念做冠禮的,后來耽擱了些時間,他們的加冠儀式也過去半年多了,年深便沒好意思再提冠禮這件事,只是默默的按照自己原本的意思安排下來。
這么說我現在是一城之主了顧念開心地看了看那個放著銅印的盒子,現在再回想起來,難怪除了攻城的部署之外,許多后續的安置和規劃,年深都默許了自己意見,原來是早就打算好了
顧念單手勾住年深的脖頸,側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我很喜歡。”
“嘖,非禮勿視。”吳鳴連忙抬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默默轉過頭,目光落向西邊重重疊疊的那片峰影。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年深摸了摸顧念的頭,算算時間,方曜月應該也差不多得到消息了。渝關城失守,對方曜月來說可是傷筋動骨的大事,過不了多久,他必定會立刻火速點兵攻城,試圖奪回渝關。至少要先把方曜月的反撲打退兩到三次,讓他短期內無力再戰,顧念這個城主的位置才算是真正的坐穩。
然而,他們嚴陣以待地等了大半天,都沒等到想象中的北邊大批騎兵奔襲而來的畫面。
顧念和年深等人異常疑惑,正站在城墻上眺望北方,琢磨方曜月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布褂戴著口罩的人急匆匆地奔上城墻,氣喘吁吁的對著顧念和年深道,“師父讓我請兩位立刻過去看看。”
這人的打扮一看就是醫護隊的,他口中的師父自然就是秦染。
顧念跟年深對視一眼,連忙下了城墻。
秦染帶著醫護隊幫飛來谷的人包扎過后,又幫不少渝關城原本的守軍處理了傷口,因為處理得當,那些意外得到救治的兵卒都感激不已。
城內有些百姓見狀,壯著膽子過來求醫,秦染下午便索性在南街那邊支開了一排桌子,免費幫大家診治。也算是為他們在渝關城站穩腳跟先在城里的百姓中刷一波口碑和好感度。
現在這個時間,秦染應該正忙著給城中的那些人看病,突然要叫他們兩個過去,必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才對。
可是尋醫問藥的事情,秦染明明比他們專精得多,叫他們兩個過去能幫上什么忙
顧念跟年深一路快馬加鞭,很快就趕到了南街,遠遠的,就見秦染站在街口,正指揮著自己那些徒弟們在街口淋灑石灰,用白色的石灰粉生生在南街畫出了一段隔離區。許多百姓打扮的人,則被他們都驅逐到了距離白線十數步遠的地方。
“別過來就站在那邊。”顧念翻身下馬,正要過去,秦染卻面色凝重的阻止了他們的靠近。
“阿舅”顧念有些疑惑的頓住腳步。
“阿滿,記得你以前跟我討論的傳染病嗎”秦染示意顧念戴上口罩。
“阿舅,你是說”顧念心頭突地一跳,連忙從隨身掛著的錦袋里掏出口罩,把自己備用的那個遞給了年深。
秦染眉心深鎖,“我懷疑此地已經有大批人感染了豌豆瘡,如果不盡快處理,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豌豆瘡
聽到這個名字,顧念一時還有些發怔,幾息之后,后背不禁猛地竄上股寒意,手腳冰涼。這個名字大多數人或許不熟悉,但在平行時空的五代時期,這種病出現了另一個后世流傳至廣的名字,天花。,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