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點小狀況,半山腰那邊有個兵卒不知道得了什么急癥,突然摔下城墻,砸到了咱們藏在城墻底下的韓嘯身邊,意外的暴露了蹤跡,所以提前行動了,不過問題不大。”年深云淡風輕地道。
還有這種事顧念訝異地挑了挑眉,他看了一圈,沒發現完顏旗達的騎兵隊身影。
“完顏旗達他們呢”
“在東街那邊。”
城內的守兵死傷了小半,另外那一半見自己的大小頭目都被擊殺,慌亂逃竄,很多都繳械投降了,完顏旗達和莫寒禮正帶著人處理那些投降的兵卒。
這點顧念和年深等人倒是早就商量過,對于那些普通兵卒,等過段時間渝關安定下來,愿意繼續留在渝關的,他們歡迎,不過軍餉和其它一應事宜,得重新按照新的規矩來,想要回鄉離開的,他們也不阻攔,但所有的兵器盔甲都必須要留下來。
“那個人有動靜嗎”顧念看了看四周,靠到年深身邊,以近似耳語的聲音輕聲問道。
年深搖了搖頭,“你那邊呢”
顧念同樣搖頭,眼底閃過絲疑惑,“我還以為那個家伙會趁著這個機會搗亂呢,難道我們猜錯人了”
年深眉心微皺,“也或許是我們猜錯了他們的目的。”
幾個時辰之后,朝陽在海平面上緩緩升起,在半個海面上灑下燦爛的金光,渝關城的城墻上也掛起了新旗,正式易主。
“真沒有實感。”顧念跟年深站在城墻上,看著遠處的海平線,忍不住感嘆。垛口上的兵卒已經更換為飛來谷那些眼熟的身影,全城迎風招展的旗幟也變成了艷紅的顏色。
他們為了這一刻,籌謀許久,歷時兩年,現在終于得償所愿,卻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有種做夢般的飄忽感。
顧念抬手想掐自己的臉頰一把,又怕太疼,中途改變了方向,擰了年深的胳膊一把。
年深詫異地轉過頭,有事
“疼嗎”
年深
“疼的話就不是在做夢。”顧念擼起年深的衣袖,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留在上面的紅色指印。
年深
“給你,總算翻到了。”年深正在對顧念奇奇怪怪的行為無語之間,吳鳴突然翻上城墻,將一個黃色的巴掌大小包袱丟給他,蹲在垛口上疲憊的伸了個懶腰。
年深探手接住,解開那個黃色錦緞的小包袱,顧念探頭過去看了看,只見里面是個黑漆螺鈿的盒子,正中卡著一枚金色的鼻鈕銅印,將印章翻過來,只見上面刻著五個小篆體的陽文,字體圓潤流暢,線條秀美,五字分做兩列,右邊是渝關二字,左邊則是城之印。
渝關城之印
顧念瞬即了然,眼前這枚銅印,就是渝關城的官印。
年深掃了眼,確認沒有問題,便將那枚銅印放回原處,重新蓋了上了木盒,然后連著那塊黃色的錦緞,一塊遞給了顧念,“喏。”
“給我干嘛”顧念滿眼問號。
“從現在起,渝關城就是你的了。”年深將那個小包袱硬塞到顧念手里。
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