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最怕的就是打針,給秦染扎可以,輪到秦染拿起針筒的時候,他就臉色蒼白得要命。最后還是年深和蕭云鎧自愿做了他們的練習目標。
后來因為暫時沒研究出什么合適的靜脈注射藥劑,就又擱置下來。
“你想讓他喝別人的血”縣丞聽完顧念的話,差點跳起來,“明府萬萬不可。”
“明府,我倒覺得此法可以一試。”沒等顧念回答,許久沒出聲的官差頭目先接過了話頭,“此人是耶律海死時的唯一證人,如果死了,這個案子很難再查清楚。眼下掌書記就在灰州,若是被他添油加醋地傳到將軍那邊,別說咱們幾人,恐怕灰州城里的百姓們都要受到牽連,不如用此法賭上一賭。”
“你沒聽到他剛才說需要用人血嗎簡直就是邪術再者來說,誰知道他要用多少,要是活活抽干另一個的人,這個也沒救活,那就是兩條人命”縣丞表示反對。
“需要抽干另一個人的血嗎”官差頭目轉向顧念確認。
“絕對不會,只要多找幾個人,我可以保證負責血液的人絕對安全,沒有任何性命危險。”顧念終于找到插話的機會,連忙解釋道。
他自己是ab型血,這個時代還沒有辦法測血型,如果這具身體真的跟他自己原本的身體一樣,那應該也是ab型血,作為輸血源來說,發生凝集反應的幾率太高了,他才想著讓縣令多找幾個人試試,沒想到對方卻誤會了意思。
“說得輕巧,誰信啊,再說你拿什么保證”縣丞質疑道。
“我信。”一直沒有說話的年深突然開口,“若是有血液的人為此而死,在下愿意代主家為其償命。”
顧念詫異地看向年深,對方卻淡定的回給他一個我相信你的眼神。
顧念默默握緊了拳頭。
縣丞嘴唇翕動了兩下,最終沉默了下來。
官差頭目又對縣令道,“明府,牢里本就有幾個過幾日就要斬首的死囚,不妨拿他們的血試試。”
縣令終于點頭,轉向顧念,“需要怎么做,還請明示。”
“先找五個人過來測試,另外再準備一卷干凈的白布,五個茶碗,一鍋牛奶,再做五斤水煮牛肉,水煮豬肝,再煮五十個雞蛋。”顧念飛快地道。
官差頭目和縣丞都跑出去忙和,房間里終于略微安靜了些,顧念則拿出小鐵盒,取出了那個針筒。
現在沒有趁手的輸血器材,只能靠這個針筒一管一管的來了。
縣令看到他拿出個漂亮的琉璃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顧念卻沒有注意,只是認真的在用酒精給針頭和注射器做消毒,之后又從包袱里摸出塊白色的布帕,沾了些酒精,避開傷口的位置,小心地幫那人清理起傷口周圍的血污,又接了點那個中年文士的血,分別放在那五個茶碗里,然后開始包扎傷口。
沒多過久,官差頭目就帶著五個囚犯過來了,顧念用酒精擦干凈每個人的手指頭,用針尖刺破了他們指尖,往茶碗里擠了滴血。
片刻過后,只有兩份沒有凝結。顧念便示意官差頭目,將這兩人留下。
抽第一管血的時候并不太順利,那個犯人見顧念手上拿著個怪模怪樣的東西,以為他要對自己用什么奇怪的極刑,拼命抗拒著,最后還是被年深定住,才順利抽出來的。
結果根本不疼,弄得那個犯人滿臉疑惑。
等到給中年文士輸血這邊,找血管又出了問題,前面兩針一針深了一針淺了,都是剛推進一點就鼓包了,第三針才找對位置,慢慢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