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跑出來一個文官搗亂,還是個坐在末首的文官,鎮南軍那邊不禁都有些詫異。
開玩笑,武將比拼,文官跑出來做什么添亂還是找死
這人是為了在年深面前露臉不要命了
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這種時候說話合適么
聽聽他在說什么根手指粗的樹枝怎么可能
顧言也愣住了,那塊石頭顧念都搬不動,還想用幾根細樹枝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其間不乏各種訝異鄙夷不屑之色,就連陸溪都好奇地看了過來,顧念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今天的微末文官身份。
但事已至此,他只得硬著頭皮朝年深和鎮南侯的方向叉手行禮,“請將軍和侯爺給在下個機會。”
“聽來倒是有幾分意思,”顧念既然這樣說,年深知道他心里肯定已經有了具體的辦法,轉頭看向鎮南侯,“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這南侯微微一笑,“本侯也想看看,天下是否有如此荒唐之事,如若不成,倒是也不耽誤其它人的比試。”
他這話說得含糊,進退都留了余地,如果顧念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也就罷了,如果最后只是站起來打岔搗亂的,那到時候他自然要撥亂反正,將比試重新導回正途。
顧念朝眾人微微垂首,“謝將軍,謝侯爺,那就請諸位稍等片刻,容我去找人砍根樹枝來。”
旁邊的許宿原本在抱臂看熱鬧,聽到此處,大約是怕顧念他們在樹枝上動什么手腳,主動請命,“侯爺,將軍,這位郎君既是文官,定然弄不慣砍樹這種粗使之事,不若由在下來幫忙。”
顧言怕顧念和許宿單獨出去會吃什么虧,立刻也跟著道,“那我也一同去幫個忙。”
鎮南侯和年深自然不會反對,顧念、顧言以及許宿人便并肩走了出去。
走出大帳,許宿四下掃了圈,隱隱看見西邊有片樹影,便指著最前面那棵樹道,“那棵如何”
顧念根本沒打算跑那么遠去砍樹,對著許宿微微一笑,“不用那么麻煩,營內前幾天砍了不少柴枝,我們去木垛那邊找找應該就有。”
顧言有滿腹的疑惑想問顧念,但礙于許宿在場,也不好開口,只得道,“那就去木垛吧。”
人于是舉著火把去了堆放柴火的木垛,借著火光,顧念撿了十幾根細枝出來,都沒找到根長得均勻直正的部分,正好翻出截不知道誰扔在里面的厚竹子,他試了試結實程度沒問題,打算讓旁邊的兵卒幫忙砍下一截,沿著竹壁劈出根竹棍。
“我來吧。”許宿挽起袖子道。
有人愿意做苦力,顧念自然不會反對,告訴他自己需要根粗細均勻,筆直,長度完全相同,大概一尺左右的竹棍。
許宿掄斧子劈竹子的時候,顧念又找了團麻繩,兩樣東西很快就準備好了。
他檢查了下許宿砍的竹棍條,手指粗細,長度直度和均勻度都沒問題,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來拿吧。”許宿掃了眼顧念手上的麻繩,主動伸手。顧念知道他是懷疑麻繩可能被動了手腳,想親手檢查下,索性全都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