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問題么”顧言看著幾根手指細竹棍,不禁有些擔憂,趁著走在前面的許宿檢查繩子的時候,故意落后幾步,小聲地問道。
“應該吧。”顧念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他小時候爺爺帶他做這個實驗用的是火柴,現在放大一些,成功的機會應該還是很大的。其實他本來想用筷子來著,但畢竟事前沒有試過,為求穩妥,他才選擇了相對更粗更為結實的手指粗的棍子。
“胡鬧。”顧言卻理解成了把握不大的意思,無奈地戳了他的額頭一下,默默活動了下手腳,準備待會兒顧念失敗后再把爭取把場子找回來。
“阿兄,你剛才為什么要站出來”鎮西軍的面子跟顧言根本沒關系,他完全不必趟這個渾水的。
“這事擺明了就是對方故意給咱們這邊挖的坑,誰去誰受傷,年深不想傷了自己手下的兄弟,就打算自己扛,”顧言瞄了眼前面許宿的背影,“但他是主帥,我怎么能看著他在這種時候被人落面子呢”
“那你受傷怎么辦”
“呦,還知道心疼你阿兄我以為你滿眼滿心都在那個姓年的身上呢。”顧言聞言不禁露出絲笑意,屈指刮了下顧念的鼻尖。
“怎么可能”顧念立刻否認。
“不是你阿兄吹噓,鎮西軍營內,除了年深,誰打得過我那當然是我代替他去最合適。”
顧念
所以顧言這是護短吧自己可以揍,但不能讓別人揍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已經走回到大帳門口,眾人已經又喝了一輪,見他們人回來,便全都看了過來。
見許宿微微點頭,鎮南侯便沒有開口。
顧念也沒含糊,直接用麻繩穿過地上剩下那塊磨盤中間的孔洞,仿佛做了個巨大的石頭吊墜,打了個死結。
眾人正在疑惑間,顧念又讓人搬了兩張結實的桌案過來,一張擺在軍帳中間,他從根竹棍中隨便拿起一根靠在桌案邊緣擺放,竹棍的棍身一半貼在桌面,一半懸空,大約各自半尺左右。
他又讓兩名兵卒抬起另外那張桌案,倒扣在原來這張桌案上,用兩張桌面夾住了半截竹棍。
“不要放手,壓緊。”顧念吩咐兩名兵卒各自用全身的力氣按住上面那張桌案,然后彎腰拎起那根穿著石磨的麻繩,想把它掛在竹棍上。
繩子繃得筆直,石磨盤紋絲沒動。
顧念
鎮南軍坐席那邊發出陣哄笑,顧言連忙跨步上前,幫顧念搬起了石磨。
顧念迅速拎起麻繩,緊貼桌案邊緣掛在了那根懸空半截的木棍上,然后示意顧言慢慢放手。
顧言將那塊石磨放在桌案下方,慢慢松開了手。
桌案吃重,兩邊按著桌案邊的兵卒立刻撐住桌角,用盡全身的力量壓了上去,憋得滿臉通紅,繩子帶著石磨晃悠了幾下,慢慢穩了下來。
顧念松了口氣,到這里,他基本就已經確定會成功了,拿起第二根竹棍輕輕橫向撐開懸掛石磨的麻繩,兩根麻繩卡住那根竹棍,形成了一個繩棍角形。